几名属员满心欢喜地走开了。
不多时,这几名属员又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挑担的老农,扁担两头分别挂着带盖的木桶。
这几名属员一边走,一边高兴地说,“典尉大人,司理大人,这位老伯挑着自家酿的米酒要去镇上卖,不如我们买些米酒吧。”
老农脸上的皱纹堆叠如山,陪着笑说,“各位官爷,辛苦辛苦!自家酿的米酒,解暑又解渴,大家都来上一碗吧。”
好些属员围拢过去,准备打酒喝。
谷志清走到跟前,拦住了他们,说道,“老伯,你这酒里不会下了药吧?好把我们放倒,你们就可以做成你们想做的事了。”
老农慌忙说道,“官爷,可不能乱说,小人哪敢下药去害人呢?”
一名属员打出一勺米酒,看看酒的颜色,闻闻酒的气味,用指尖蘸了一点放在舌尖品尝了一下,说道,“典尉大人,我们都是使毒的高手,刚才我也看了,没什么问题。”
谷志清冷笑一声,“你这么试探是看不出什么的,一个高手能让你这么轻易看出来吗?当初如果不是我使了半分毒,在蜀州能那么顺利就解决了靖天宗的门人弟子吗?”
这名属员的脸一红,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另一名属员走到近前,将半碗米酒放在平地上,将真气灌于指尖,在酒碗边缘轻轻转动,片刻之间,酒水随着指尖离开碗底悬浮在半空中。
稍顷,那名属员指尖抽出,变掌向下,酒水掉落,稳稳地落在碗中,半点没有洒出。
众人一片叫好。
那名属员掏出手帕,擦干手上残留的酒水,说道,“大人,酒水无毒,一切正常。”
谷志清看着他的表演,并没有多说什么,招手让秦贵过来,问道,“秦贵,上次我给你的东西,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秦贵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公子,我分析的差不离了,试着配了一些,还没有实验效果。”
谷志清说道,“今天刚好是一个机会,你就展示一下吧。”
秦贵打开纸包,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对着众人说,“上次,公子给靖天宗的死士用了这半分毒,我就根据公子留给我的样本试着配了一些,算是不成熟的玩意儿吧,虽然达不到半月起效肠穿肚烂,不过可以立时见效,让人昏迷不醒。”
说完,取出自己的水囊,在一只空碗中到了半碗水,将那些白色的粉末倒在碗中,轻轻搅动一下,那些粉末就化在水里。
再看那碗里的水,仍然是清澈透明,没有半分变化。
秦贵对刚才用绝技验毒的属员说道,“师兄,你可以再试试这碗水有没有毒。”
那名属员接过碗,仔细分辨一下,重新施展技艺,片刻之后放下水碗,说道,“这碗水,一切正常,无毒。”
秦贵嘿嘿一笑,说道,“师兄,明明这碗水我下了毒,你偏要说无毒,我就给你验证一下,”
一把揪住老农的衣领,说道,“我正愁找不到试毒的人呢,刚好你来试试吧。”
不由分说,端起碗,给老农整碗灌下。
老农被呛的连咳不止,一个劲地趴在地上磕头作揖。
却不料,老农忽然浑身**,一头栽倒在地,立刻昏迷不醒。
围着的众人大惊,愕然地看着谷志清和秦贵。
谷志清哼哼一阵冷笑,“你们都是使毒的高手,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有更高的高手在后面。”
言罢,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看来,等有了机会,我还是给你们讲讲智取生辰纲的故事吧。”
大家不知道“智取生辰纲”是个什么样的典故,但是,想来和今天的遭遇也有些类似。
不然,典尉大人也不会这么说。
看着趴在地上昏睡的老农,再看看气定神闲的谷志清,众人心里感受到的只有震撼。
当下,再也不觉得口渴了,即便口渴,也不敢轻易去动那两桶看似美味的米酒。
在一旁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徐英,依然是笑呵呵的,并没有参与进来,直到老农倒地昏睡,他才站起身,慢悠悠地对大家说,“典尉大人给大家教授了一课,你们要牢记在心,小小的一碗酒,就能看出大家的真本事,有时候,由繁化简,反而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再高超的武功,也可能被一招不是什么招数的招数破解。”
应龙门的属员们似懂非懂地聆听着徐英的教训,频频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