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还需要慢慢打探,但是我听说满辛被俘,正在押解回东梁的途中,手下四名堂主,一人战死,三人不见了踪影。”
年轻人叹道,“这些人真是一滩狗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者提醒道,“这个满辛是绝对不能留的,如果他被押解回到东梁,万一招供出咱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年轻人的心里乱成一团麻,有些口不应心,随口说道,“你看着去安排吧。”
老者回答一声“是”,躬身施礼,隐身于黑暗之中。
谷志清和尉迟洪已经在屏山县盘桓两天了。
尉迟洪一直担心谷志清的身体,所以才迟迟没有动身,不过他已经给东梁发了消息,估计用不了多久,典农司接应的大批人马就会赶到。
相对来说,现在待在屏山县不动,反而是最安全的。
谷志清却说,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不如早日起身,尽快把满辛押解回东梁,就可以卸下这一身包袱。
尉迟洪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再者说,距离东梁已经不远,顶多五日的路程,而且,后面的道路都是走过很多遍的,哪里平坦,哪里曲折,哪里山高林密,哪里容易设伏,都是相当熟悉。
于是,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和部署,一行人继续出发。
这次,把人员分配到两辆囚车上,仍然是前后相距五里,分批行动。
出了屏山县不久,就进入鄂州的地界。
鄂州属于楚地,也是老蛙的故乡。
当年,飞剑仙徐方庆就是在楚水边发现的老蛙。
但是老蛙打小跟着徐方庆长大的,对故乡故土没什么概念,也就没什么乡音亲情。
而且他这身高和饭量,和鄂州本地人大不相同,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把饭馆老板惊得掉了下巴。
不久之后,典农司的接应来了。
带队的是应龙门司理徐英带着应龙门的众位属员。
一见面,徐英满面笑容,拱手称赞,“哎哟!典尉大人,了不得呀,了不得!孤身涉险地,出手即不凡,可敬可佩啊!”
谷志清客客气气地说,“都是兄弟们的功劳,我只是敲了敲边鼓。”
徐英笑着说道,“典尉大人,居功不傲,谦虚谨慎,值得徐某学习!”
不知怎的,谷志清对这徐英却不怎么感冒。
徐英,绰号笑面虎,表面上嘻嘻哈哈,实则心狠手毒,行事果决。
谷志清也和尉迟洪打听过这个人的背景,但是尉迟洪不置可否,他总是看不透这个人,也就没有过多评论,只是提醒谷志清多提防。
现在,虽然徐虎带领着应龙门是受典农司委派,前来接应谷志清他们,但是谷志清仍然没让他们介入,仍然由依凡他们每日从囚车里提出满辛,喂水喂饭,然后再关进囚车,罩好黑布。
这天,出发前,应龙门一名属员前来请示今天的行程。
谷志清想了一下,说道,“今天我们绕道兆南县,然后斜插镇远县,从那里进入东梁地界。”
那名属员领命而去。
在一旁的老蛙拉了拉谷志清的衣袖,低声说道,“师兄,我怎么瞅着这人有点面熟,……唉,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