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把谷志清送回房间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唯独董化春自斟自饮,喝了个不亦乐乎。
飞天鼠尉迟洪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够精够贼,他看出了董化春的心里藏着事儿。
拉住乞丐老儿嘀咕了几句,乞丐老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也同意了尉迟洪的想法。
吃过饭,乞丐老儿看董化春还在又喝酒又吃菜,悠闲自在,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老小子,我回房睡觉了,你要是想走,恕不远送!”
“叮当”往桌子上扔了两枚铜钱,说道,“给你两个大子儿,赔你的驴钱!”
董化春也不以为意,捏起铜钱就揣进自己的怀里,“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有这两个大子儿总比没有强,也没枉费了我的这一番折腾。”
看到众人各自散去,他仍然坐在桌前稳如泰山。
馆驿的小伙计看到众人散去了,准备过来收拾残席,但是看到董老爷子一个人还在自斟自饮,又悄**地退了出去。
过了许久,董化春才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梆,梆梆梆——”一阵梆声想过,打更人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从院外的道路经过。
已经是三更天了。
一直从窗户缝里盯着谷志清房间的尉迟洪打了一个哈欠,刚要揉一揉眼睛,忽然看到一个黑影闪过,谷志清房间的窗户轻轻动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尉迟洪心道,这老家伙还玩花活啊,害怕我们偷他的绝招还是怎么着?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谷志清的房间里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若隐若现,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乞丐老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关好门,低声问尉迟洪,“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谁给我安排的房间,我那里什么都看不到。”
尉迟洪嘿嘿一笑,“下面的一个小兄弟办的差事,本想给您老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没想到今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乞丐老儿也不再抱怨,凑到窗户前面,看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没看出什么啊,那个老小子搞什么名堂?”
忽然,谷志清的房间里骤然闪了一下亮光,瞬间又回复黑暗。
乞丐老儿惊了一下,就准备拉开房门冲过去看看情况。
尉迟洪拉住乞丐老儿,“老人家,稳住,再看看。”
乞丐老儿满怀愤懑,只好耐心观察。
谷志清的房间里又慢慢闪现出微弱的暗红色光亮,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熄灭。
后半夜,尉迟洪和乞丐老儿实在顶不住了,双双横卧在榻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
一大早,房门被人敲得震天响。
尉迟洪打开房门一看,是依凡,却见他满脸兴奋说,“司理,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本来睡意朦胧的尉迟洪和乞丐老儿一下子来了精神,连鞋都顾不上提,赶忙冲到谷志清的房间里。
房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谷志清盘腿坐在床榻上,正微笑着看着众人。
乞丐老儿赶忙问,“小子,你怎么样?董化春那个老小子呢?”
谷志清微微一笑,“董老前辈已经走了,我没事了,董老前辈说,这叫凤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