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志清的身形转动,躲过刀锋,伸出右手,顺着刀背去抓徐达的手腕。
谷志清的手划过徐达的刀背时,暗黑色的雾气尽数被谷志清吸收,伴随着的是鬼魂凄厉的惨叫。
徐达见势不妙,急忙抽刀回势,一个横扫,用刀背砍中谷志清的腰胯。
谷志清的身体借势向后飞起,待他落地,身上忽然变得热一阵冷一阵,浑身抖个不停。
依凡想要去搀扶,却被谷志清挥手阻止。
徐达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没想到吧,我凝炼了三十六条冤魂聚在这口大刀上,再加上我的真气,吃进去容易,想要吐出来可就难了,哈哈哈!趁着还有口气,赶紧给自己准备一口棺材吧!”
谷志清强忍着体内的痛苦,翻身上马,向依凡和张虎招呼,“快撤!”
典农司众位护卫也无心恋战,各自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唯独,把囚车落下了。
徐达看到谷志清等人落荒而逃,也不追赶,赶快让手下人打开囚车,解救宗主。
这些喽啰扯掉囚车上罩的黑布,一下傻眼了。
囚车内,空无一人!
徐达气得一刀砍向囚车的铁栅栏。
“轰隆”一声,那么粗的铁条焊制而成的囚车,四下裂开,成为一堆废铁。
谷志清等人很快就追上了第二辆囚车。
一路之上,谷志清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那些吸收的雾气变成一丝一缕的真气从毛孔渗入肌肤,融入血肉经脉之中。
他原本想着,像吸收闵航的真气一样,也把这些真气吸收掉,可是这些真气又与之前的大不相同,虽然也是阴寒之气,但是如徐达所言,凝炼了三十六条冤魂在其中,这可是至阴至寒之物,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
尉迟洪听说了第三辆囚车被劫,并没有太过紧张,但是看着痛苦不堪的谷志清,心里着急起来。
当即命令张虎把两辆囚车合成一队,加速通过这一处险路。
当晚,他们住在了屏山县馆驿。
屋内,谷志清以黄粱心经压制着新侵入身体的真气。
屋外,尉迟洪和老蛙急的直打转转。
两个多时辰之后,谷志清虚脱一般推开了房门。
尉迟洪和老蛙一看,急忙扶住谷志清。
老蛙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师兄,你怎么样了,都怪我当初没有一棍子把那个徐达打死,不然,你也不会遭这份罪了。”
尉迟洪拉了一把老蛙,“你这孩子,你师兄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样嚎着,让别人还真的以为他出事了呢!”
老蛙赶紧住了嘴。
尉迟洪问谷志清,“公子,你感觉怎么样?”
谷志清有气无力地回答,“还好,只是觉得浑身没力气。”
尉迟洪问道,“上次,闵航用承化功传给你的真气,和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谷志清慢慢说道,“上次的真气,是阴寒刚硬,引导顺了,也能规规矩矩,这次却是阴柔绵软,似有似无,大部分在血肉肌肤,只有一少部分深入经脉,让人有点抓不住摸不着。”
看谷志清的状态已经平稳,尉迟洪稍微放下心来,对谷志清说道,“你早点休息,我在门外替你守着。”
谷志清却说,“老前辈,有我师弟在就可以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而且,明天就靠你主持大局了,还是去休息吧。”
尉迟洪叹了一口气,给老蛙又叮嘱了许久,才姗姗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馆驿的大门就被人敲开了。
只见乞丐老儿拽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闯了进来。
乞丐老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让我从蜀州一路赶过来,终于把你们追上了!”
谷志清问,“老人家,您辛苦了,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
乞丐老儿拍了拍那老头的肩膀,“他呀,你不认识?他就是神医圣手董化春,有这个老小子在,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