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谷志清一行四人出了蜀州城,回到客栈时,周子良也刚刚回来。
周子良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对谷志清说,“公子,我和朱雀门的先导接上头了,尉迟司理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
谷志清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日子,“等他们到了,尚有不足十日即到中元节,不过对于咱们来说,时间足够了。”
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要大干一场。
谷志清却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睡觉!”
两日后,尉迟洪率领朱雀门众位典农官和辅理来到福祥客栈。
这下子,这么一个小小的福祥客栈成了典农司驻蜀州分部。
看到这么多人住店,可乐坏了店老板,忙坏了店小二,跑前忙后,马不停蹄地伺候各位官老爷吃喝。
一见面,尉迟洪就要给谷志清见礼。
谷志清慌忙把尉迟洪拦住,说道,“老前辈,你可不能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尉迟洪嘿嘿一笑,“典尉大人,你是我的上司,我给你见礼是应该的。”
谷志清说,“老前辈,当初说的明白,我这个典尉和个位司理是平级,而且,您是我的老前辈,我哪敢称你的上司呢?”
尉迟洪摸着山羊胡,笑道,“谷典尉,年纪轻轻就担此大任,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老夫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
正了一下颜色,说道,“临行时,主理大人交代的很清楚,让我们朱雀门配合你的行动,不知道典尉有什么吩咐?”
谷志清说,“老前辈,你就别称呼我典尉了,显得生分,你叫我志清就可以了。”
尉迟洪呵呵一笑,“我也随着依凡他们,称呼你公子吧。”
谷志清说道,“这样也可以。刚好,我正要把这几天查到的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当下,便把到蜀州后这几天查探的情况和尉迟洪细说了一遍。
尉迟洪捻着胡子,沉吟了片刻,“老夫上次来蜀州的时候,虽然也探听到一些情况,但是不及公子查探的详细。我所探到的情况是,满辛到蜀州之后,秘密成立了靖天宗,自封为宗主,短短一年时间,门人弟子就发展了上万人。但是,我又发现,他并不是实际的控制人,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身边的谋士江河流,而他们身后的支持,是在东梁城内,具体是谁,暂时还没有查到。”
谷志清想起了两日前那个神秘女子交给他的小纸条,心头的一些迷雾渐渐拨开一层,“勿虑满辛,谨慎江郎”,这么说来,江郎,指的就是江河流。
谷志清说起满辛他们和东梁传递消息的渠道,尉迟洪说,“这个嘛,我们在东梁的时候也查了,通过镖行夹带,只是其中一种,传递的只是普通的信息,还有更快的传递方式,暂时还没查清楚。”
正在这时,老蛙兴冲冲地跑进来,一手拿着镔铁大棍,一手提着一只金翅大雕。
好家伙,这只金雕真够大的,翅膀展开,足有六尺。
老蛙兴奋地说,“师兄,你看这只大鸟怎么样?是烤了好吃?还是炖了好吃?”
说完,吧嗒吧嗒嘴,好像已经尝到味道似的。
谷志清哭笑不得,正要打发他离开,忽然看到金雕的一只脚上有些异样,分明上面绑着一截小竹筒。
如果这金雕是野生的,怎么会有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