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志清说,“大哥,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大好人,除了这几个菜筐,不是还有空地方吗?让我挤上去就行。”
农夫紧张地说,“那可不行,山上的人凶得很,看到我带陌生人上了山,说不定把咱们两个都杀了。”
谷志清仍然在卖惨,“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咱们都是苦命人。”
农夫叹了一口气,“大兄弟,我看你伤的确实不轻,但是我也不能带着你,这样吧,如果你命硬呢,能撑到我下山,我就把你捎上。”
谷志清问他,“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农夫想了一下,说道,“快的话,两个时辰。”
谷志清很无奈,“那就提前谢谢大哥了,希望不会有野兽把我吃掉。”
说完,艰难地往路边挪了挪,给马车腾出了路面。
农夫重重打了个唉声,赶着马车向前走去。
马车刚刚驶过,谷志清的身子从地上弹起,手刀如电,一下砍在农夫的脖颈。
农夫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谷志清把农夫搬进路边的草丛里,用青草做了伪装,为了防止农夫短时间醒来,又点了他的几处穴道,如果谷志清不解穴,他至少能睡上大半天才会自动解开。
谷志清又重新在路边做了标记,用石块和树枝摆出一些造型,看似随手丢弃、杂乱无章,其实这些是他留给依凡他们才能看得懂的信息。
他又把自己化妆一番,把斗笠压得更低一些,这次看起来真像一个农夫。
做完了这些,谷志清扬起马鞭,“嘚儿驾!”
马车向着南山坳慢慢驶去。
很快,就来到茶铺门前。
两个黑衣汉子站起身,拦住了谷志清。
带刀的黑衣汉子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谷志清,“小子!我怎么看你眼生?一向是黄老四来送菜,你是谁?”
谷志清躬腰屈膝,满脸谄笑,“两位头领,我是黄老四的侄儿,我叫黄满仓,今天早上我叔叔突然跑肚拉稀,躺在床上动惮不得,又不能耽误了各位头领吃菜,就让我赶着马车来了。”
佩剑的黑衣人笑道,“黄老四就是爱贪杯,早就说过不让他去村东头的小酒馆去打酒,你看,喝出毛病了吧?”
谷志清故作惊讶,“头领,你怎么知道的?我叔叔就是昨晚喝了村东头小酒馆打的酒,才闹的肚子。”
佩剑者一脸嫌弃,“我怎会不知道?上次他给我带的酒,就是在那里打的,让我拉了三天稀。”
带刀者哈哈大笑起来,“老曹,原来上次是黄老四给你带的酒啊!”
佩剑者脸一红,“都怪我贪了便宜。”
带刀者止住笑容,“小子,虽说你是黄老四的侄儿,我们还是要例行检查!”
两个人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把车上的菜筐也翻了一遍。
马,是黄老四的马,车,也是黄老四的车,菜,都是今早现摘的。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两人就放了行。
离开茶铺许久,谷志清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刚要放松警惕的时候,又隐约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让他不得不小心戒备着。
越往前走,山路愈发崎岖。
沿着山路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来到一座山门前,有几个黑衣人守在那里。
守卫看到马车,远远地伸手拦停。
两个守卫走上前,把谷志清盘问一番,他把刚才在茶铺检查时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守卫们把谷志清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又把马车上下一通检查,这才通知闸口放行。
谷志清赶着马车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的守卫大喊,“你!站住!”
谷志清的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难道是被他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