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眼神里满是遗憾,恋恋不舍地退出了揽秀阁。
只是他那里知道,清河和谷志清之间的关系?青雅对谷志清的心事?
鼎沸喧嚣的嘈杂终于安静下来。
揽秀阁内,谷志清在卧榻上盘腿打坐,这是他每晚必做的功课。
青雅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里说不清楚对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有时端正,有时轻佻,有时精明,有时痴呆,有时谦让,有时霸道。
虽然只是一天的接触,心底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再看向谷志清时,青雅惊奇地发现,他的头顶竟然升腾起淡紫色的雾气。
一个时辰后,雾气渐渐散去,谷志清从打坐的状态恢复正常。
谷志清睁开眼,看到青雅正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赶忙问怎么回事。
青雅指了指他的头顶,说道,“刚才你练功时,头顶有紫色的雾气升腾。”
谷志清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时间练功就会出现。”
青雅说道,“我听我师父说过,武功入境之后,修炼过程中就会散发祥云瑞气,同时可以吸收周围的阴阳之力,你不会已经入境了吧?”
谷志清回答的模棱两可,“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了什么程度,只是感觉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
青雅带着羡慕,“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能入境,不知道我还要修炼多少年,才能达到呢。”
谷志清宽慰她,“虽然我没见过你出手,但是我相信你的底子不差,现在只是机缘未到,机缘到了,自然就会有所突破。”
青雅看谷志清练功完毕,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典尉大人该就寝了。”
谷志清却道,“姑娘,我非是浪荡公子,今晚,你在榻上就寝,我就在椅子上护你入眠。”
青雅的心里如有鹿撞,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在榻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清晨,青雅睁开眼,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在案几上放着一个锦盒,下面压着一张谷志清留下的纸条,只有三个字,“我去也。”
锦盒里,正是谷志清在兰芳胭脂铺买的那盒胭脂水粉。
一大早,谷志清就招呼谢玉鹏和化中青二人,在城门刚打开时就急匆匆出了城。
出城之后,谷志清向二人简单说了昨晚从青雅那里听到的一些情况,决定今天先去查探一下南山坳,安排他们火速赶回客栈,召集依凡等人前往南山坳与自己汇合。
谢玉鹏担心他的安危,想和他一起行动,却被谷志清拒绝了。
谷志清笑道,“我的身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保证在你们到之前不会先动手,再者说,我们是去查探,不会有什么问题。”
二人领命之后,策马疾驰。
谷志清提前已经问清了南山坳的所在,和二人分别后,向着南山坳的方向,打马扬鞭,飞奔而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逐渐进入一片密林连绵的大山。
谷志清正在发愁南山坳的具**置时,忽然看到前方不远的路边有一个小茶铺。
几间茅草屋,挑起一展布旗,上面写着一个“茶”字,门前平整了地面,摆放着几套桌椅板凳。
茶摊前坐着两个人,黑色外衣,头戴斗笠,斜跨百宝囊,一个带刀,一个佩剑,似乎也是赶路而来,在这里喝口茶水歇歇脚。
谷志清观察了一会儿,心里泛起了嘀咕。
于是,在路边做好了只有依凡他们能看得懂的记号,牵马进了树林,找到一处青草茂盛的地方,拴好了马匹。
从马背上的包囊里翻出一套旧衣服换上,然后抓了一把泥土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
一番乔装改扮之后,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模样。
想了一下,谷志清把右腿的裤脚撕成几绺,从包囊里找出一袋血浆,涂在腿上。
谷志清对自己的化妆术很有自信,当即砍了一截树枝当做拐杖,把砍柴刀往腰后一别,颤颤巍巍出了树林,向着茶摊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