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终了,青雅和舞女们摆出一个造型,然后鞠躬谢幕。
观众们意犹未尽,纷纷喊着青雅的名字,好一阵吵吵嚷嚷。
但是青雅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叫嚣,径直退场回到内宅。
看到青雅退场,男宾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包房或者酒桌前,继续开怀畅饮、纵酒高歌,免不了带着几分痴想对刚才的表演品头论足。
乔梁和谷志清也返回了揽秀阁。
乔梁看着谷志清,笑道,“谷兄久居东梁,像这样的小把戏,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谷志清的脸一红,说道,“家父要求甚是严格,在下从未涉足过此等场所。”
乔梁呵呵一笑,“男人嘛,总在家里待着也会闷得慌,偶尔出来玩乐一次,也无伤大雅。”
秦源回来了,对乔梁施礼说道,“公子,已经安排了,磨了许久,嬷嬷才同意的,青雅姑娘换了衣服才能过来。”
乔梁说,“既然如此,就摆上酒宴,我和谷公子一边饮酒,一边等待青雅姑娘。”
秦源答应一声“是”,转身出去安排酒宴了。
不多时,外间的圆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谢玉鹏和化中青二人自有秦源安排,但是,谷志清也暗自对他二人交待,不可贪杯,谨防有变。
二人当然知道,这里如龙潭虎穴,或被人利用,或借刀杀人,或误中埋伏,都是有可能的,自然不敢大意,虽然有秦源频频敬酒,二人也是适可而止,内心里时刻担心着谷志清的安危。
酒桌前,乔梁为谷志清斟满酒杯,开口说道,“谷公子,你我都是直爽之人,有些话,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谷志清接过酒杯,并不接话。
乔梁为自己也斟满了酒杯,“今天突然约谷公子前来,确实有些唐突,但是,形势紧迫,乔某也不得不如此。”
谷志清仍然没有接话,静静地听着。
乔梁丝毫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说道,“此处没有外人,也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我想对谷公子说的,都是我的知心话。”
谷志清终于泯然一笑,“乔公子快人快语,直抒胸臆,在下定当洗耳恭听。”
乔梁呵呵一笑,“这蜀州城,物华天宝,天赐人和,故而别号‘锦城’。可惜了,这一年多以来,已是物是人非。”
乔梁举杯和谷志清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酒,看着谷志清的反应。
谷志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始终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乔梁继续说道,“不知为何,圣主把典农司前主理满辛大人安排到了蜀州,这厮到了这里,名义上督办农林渔牧,暗地里却是另一番勾当。”
说到后来,神情显出激愤。
谷志清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的酒杯中续满,静静看着乔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乔梁说道,“我们乔家虽说在蜀州家大业大,但是也时常有危机之感,父亲一生要强,才挣下这份基业,实在不忍心看着歹人虎视眈眈,倏忽之间就可能落入虎狼之手。”
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谷志清幽幽说道,“想不到,乔家如此豪门望族,也有苦恼之虑。”
乔梁终于听到谷志清接了这么一句话,于是一股脑地将自己的苦水倒出,“自从满辛来到蜀州之后,表面上是在监督各处的官员垦农复耕,实质上暗地招揽奇人异士,很可能在密谋不轨。”
谷志清有点感兴趣了,“哦?乔公子是不是多虑了?”
乔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乔梁朗声说道,“进来!”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走了进来,“哎哟!乔公子,我把青雅姑娘带来了,我们姑娘可是许久不见客人的,不知怎的,今天就答应了。”
乔梁微微一笑,“多谢嬷嬷成全!”说完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嬷嬷的手中。
嬷嬷喜笑颜开,一闪身,露出了身后的青雅,拉着青雅的手说,“姑娘,你可要好好陪陪乔公子呀!”
说完笑吟吟地除了揽秀阁,并且把房门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