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着那人的指引,很快来到清心斋门前。
此时,虽然天还未黑,但是门口早早挂起了灯笼。
大红的灯笼,格外醒目。
门楣上“清心斋”三个大字,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进出的宾客络绎不绝,小二在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进门的客人,亮着嗓音高喊,“贵客到!”随之,应答声此起彼伏。
小二看到谷志清三人走来,高声招呼,“三位客官,欢迎来到清心斋!”然后转头冲着里面高声道,“贵宾三位,里面请!”
立刻就有一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迎到门口,“三位客官爷,这边来,小心台阶!”
这女人边在前面引路,边说道,“看三位气度不凡,来我们清心斋就对了,好吃的,好玩的,保证让三位不虚此行!”
清心斋内,里面好不气派,楼上楼下分为三层,**一座大舞台,从屋顶垂下各色轻幔,一群乐师正在吹吹打打。
斋内人流不绝,男男女女,或站或坐,莺歌燕舞,放浪形骸。
看到这种情形,谷志清也觉得自己的脸上阵阵发烧,怪不得青雅说到清心斋时会脸红。
正在前面引路的女人,回头问谷志清,“这位客官,你们可有相好的姑娘?我马上招呼来陪您。”
谷志清说,“没有,只是受人之邀来到这里。”
女人刚要说什么,一位长相俊秀、文质彬彬的青年来到谷志清面前,打个稽首,问道,“请问三位,可是谷公子一行?”
谷志清点点头。
青年抬手做引,“三位请跟我来,我家乔公子已经静候多时了。”
那女人在一旁大呼小叫,“原来是乔公子请来的客人,哎哟!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对不住对不住!”
青年丢给她一锭银子,说道,“嬷嬷,你去忙你的吧,我们在揽秀阁里谈事情,不要打扰。”
那嬷嬷接过银子,笑吟吟地走开了。
青年在前面引路,到了二楼,在一个写着“揽秀阁”的房间前停下,叩了一下房门,说道,“公子,谷公子到了。”
房门从里打开,一个青年满面春风地迎出来,双手抱拳,“谷公子,大驾光临,幸会!”
这位青年,鼻直口方,剑眉朗目,身高约七尺,衣着华贵却又不显庸俗。
谷志清抱拳当胸,回礼道,“在下初到蜀州,却被乔公子相请,不胜惶恐。”
乔公子哈哈一笑,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挽住谷志清的胳膊就进了房内。
这揽秀阁,内里十分宽敞,中间用一道雕花屏风分成内外两间,外间是一张可容十余人的圆桌,内间是一个一尺高的卧榻,上面摆着小茶几。
乔梁吩咐那个年轻人,“秦源,你带这两位兄弟在外间,好生招待。”
秦源躬身施礼,点头称是,退回了外间。
乔梁和谷志清两人进入内间落座之后,乔梁一边洗茶一边说道,“久闻谷公子大名,一直未曾有缘得见,直至今日,听闻公子来到蜀州,冒昧相邀,还望公子见谅。”
谷志清问道,“乔公子如何得知,我会在兰芳胭脂铺?”
乔梁笑了,“我家一间商号刚巧就在胭脂铺对面,公子一进去我就知道了。”
谷志清心里一惊,这小子能耐够大的,不会到处都有他的眼线吧?
乔梁斟了茶水,端起一盏,放在鼻下闻一闻,脸上浮现出如痴如醉的神情,继而说道,“一家胭脂铺,时而有身材魁梧的男子出入,会让人作何感想呢?”
谷志清听闻此言,更让他吃惊不小,青雅作为蜀州代办,一个女子随便出入胭脂铺,不会引人注意,但是,如果因为召见属员,频繁有男子出入,就显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