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树林里的打斗声,谷志清三人停住了脚步。
老蛙格外兴奋,恨不得抡起镔铁大棍就要冲上去。
谷志清把马带进树林,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果然,一群人正在打斗。
看样子,是镖行遇上劫道的。
只见林间的小路上停着三四辆马车,车上插着镖旗,上面写着“四海镖局”的字样。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正在围攻几个穿着紫褐色衣衫的人。
这群穿着紫褐色衣衫的人,后背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镖”字,应该是四海镖局的趟子手。
刀枪剑戟的磕碰,叮当作响。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趟子手,不知道还有没有生气。
老蛙怪叫一声,“大白天的蒙着脸,肯定是见不得人,师兄,你别拦着我,我上去揍他们!”
谷志清想拉却没拉住,眼睁睁看着老蛙冲进了战团。
一条镔铁大棍上下翻飞,一扫就是一大片,不管挨着还是碰着,就是骨断筋折。
三下五除二,就有七八个黑衣人躺在地上。
其他人见势不妙,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便四散奔逃。
看到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逃走,老蛙气得“哇哇”怪叫,索性不去追他们,转过身对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撒气。
谷志清赶紧拦住他,“老蛙,留个活口!”
老蛙这才住了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镔铁大棍别在身后。
四海镖局的伙计们看到有人搭救,相互搀扶着,纷纷过来道谢。
一个头领模样的中年人走到谷志清面前,撩下摆就跪在地上,抱拳道,“多谢几位英雄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们镖局这十几口子都交待在这儿了。”
谷志清把他搀扶起来,口中言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何在这蜀州城边,就会有匪患呢?”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昨天接了一单生意,也是一位老主顾,托我们送这些茶叶和丝绸前往楚地,不知怎的,刚出城就被这伙人截住了。”
谷志清问,“蜀州不是一向太平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中年人说,“以前还好,只是这最近一年,唉,出了蜀州城就不安全。”
话未说完,只是不住叹息。
谷志清道,“你们还是收拾一下,早点出发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中年人再三道谢,给受了外伤的伙计上了金创药,安排两个伙计带着重伤员返回蜀州城诊疗,其他人打马扬鞭,继续向着楚地行进。
看着他们走远,谷志清走到一个躺在地上黑衣人面前。
那人被老蛙一棍扫在当胸,胸骨塌陷,肋骨断了三四根,五脏六腑挪移,这会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依凡弯下腰,在这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在他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定睛一看,竟是典农司的铁腰牌,背后的编号赫然刻着“外柒伍叁号”。
铁腰牌是典农司设在各地代办所属的属员所持,难道这些黑衣人是典农司的人?
谷志清问,“你们是典农司的?”
那人口中淌出血沫,吃力地点了点头。
依凡暗叫,自己人把自己人给揍了,这真是闹了个大笑话。
谷志清让依凡亮出自己的铜腰牌,表明身份,然后俯下身子问这名黑衣人,“你们为何要截住这家镖行?”
黑衣人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一直怀疑……满辛……利用四海镖局……和东梁……互通消息,直到今天……才得到……一点线索……”
谷志清又问,“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