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志清看到乞丐老儿一头栽倒,将他的身体翻转,让他仰面躺在地上。
乞丐老儿身体**着,口中不断吐出白沫。
小二看到,急的直跺脚,“哎哟喂!这老儿,怎地这般,可别闹出人命,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谷志清对小二说道,“你这饭菜,可别是有人下毒吧?你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小二吓得面色刷白,“公子爷,你可别吓我,我只是一个店小二,可担待不起的。”
谷志清不再理会他,将手指贴在老儿的颈部,翻开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
话也不多说,把他抱起来就往后院走。
依凡拦住他,“公子,这老儿浑身上下都是臭气,还是我来吧。”
谷志清说道,“不要再聒噪,救人要紧。”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帮衬着,把这乞丐老儿抬进了谷志清的房间。
依凡看那店小二在门口探头探脑,喝了他一句,“你这小二,还不快去请郎中!”
说完抛给他一点碎银。
小二接过,一溜烟地跑开了。
谷志清说道,“大家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就干嘛,依凡,你给大家排个班,轮流警戒,小心再出了其他乱子。”
依凡会意,现在是在蜀州,就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哪敢放松警惕,而且这乞丐老儿身份不明,更不敢大意。
朗声答道,“明白!”转身出了房间。
不多时,店小二连拉带拖把一个郎中带进房间。
郎中呼呼喘着粗气,嘴里直叫唤,“小二哥,你把我这条老命折腾没了,我还怎么给人看病呀。”
谷志清对郎中施礼道,“老先生,请您多担待,救命如救火,你瞧瞧这位老人家是怎么回事吧?”
郎中走到床前,瞧了一眼,惊呼,“这老儿,不是那个疯乞丐吗?”
谷志清问道,“老人家,您认识他?”
郎中说,“这老儿,也算不上认识,来我们镇甸已经半个多月了,整天疯疯癫癫,前端时间病倒在街头,我还给他送了几服药呢。”
谷志清心里一动,合着这位乞丐老儿不是本地人,半个多月前才来到这里,半个多月前我刚从东梁城出发,不会这般巧合吧?
谷志清不动声色,恳求郎中道,“老人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您妙手回春,救这老儿。”
郎中叹了一口气,对谷志清点了点头,把手指搭在乞丐老儿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郎中把手放下,向谷志清说道,“公子不必担心,这老儿没什么大碍,久患饥饿,骤然饱食,食积不化,上气下逆,我先给他行了针,再开两服药,您着人去抓回来,煎了汤给他灌下,应该就没事了。”
说完,从随身斜跨的诊箱里取出一个布包,取下几枚银针,在乞丐老儿腹部的穴位刺下,不多时,这老儿身体平稳下来。
床上躺着的乞丐老儿已经呼吸平缓,但是仍然昏迷不醒。
待郎中开好药方,收拾好诊箱,谷志清施礼道谢,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送到郎中的手里,算作酬谢。
天色渐晚,万籁陷入沉寂。
服过汤药的乞丐老儿依然在昏睡之中。
谷志清百无聊赖,索性盘腿坐在小茶几旁的坐垫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运用《黄粱心经》的心法,催动气息在全身游走。
大赫通气穴,商曲贯阴都,步廊过神封,灵虚顺神藏,……
胞肓气游离,意舍意难舍,魂门聚三魂,魄户护六魄,……
飞剑仙徐方庆也真够难为老蛙的,让他背下了这么复杂拗口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