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听白玉凤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双眼,鲜血不住从指缝中渗出。
钻心的疼痛令白玉凤惨叫不断,“我的眼睛!”
突然的变故使得白玉凤气血大乱,变得狂躁不已,挥动双掌漫无目的向四周拍出,一边大叫,“畜牲!还我的眼睛!”
掌风过处,石板被劈裂,树木被劈断,就连不远处的房屋,都被掌风波及,有碎瓦不断掉落。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几步,躲开了白玉凤的胡乱攻击。
雪花貂灵巧地躲过白玉凤,三蹦两跳跑回子若的身边,跳到子若的肩头,用小脑瓜蹭着子若鬓角的秀发,低声吱吱叫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围拢谷志清的那张大网,失去了白玉凤心脉的控制,砂石、树叶纷纷掉落在地上。
谷志清骤然得救。
急忙闪身,躲过了白玉凤的掌风,心道,刚才费尽了力气抵挡白玉凤都没事,如果现在被白玉凤的掌风击伤,岂不是要冤死?
瞅准了机会,跳到白玉凤的身后,伸出二指,出手如电,连续点中白玉凤后背的几处穴道。
白玉凤的动作骤然停歇,整个身体也慢慢瘫软下来。
不待尉迟洪吩咐,孙胜和周子良冲上来,手持利刃“嚓嚓!”两下就挑断了白玉凤的手筋和脚筋。
孙胜找来一根粗壮的绳索把白玉凤捆了个结结实实,一边捆还一边说,“老妖婆!你不是挺能耐吗?来来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尉迟洪冲上来,在孙胜的脑袋上弹了一下,骂道,“臭小子,耍贫嘴!刚才你怎么不上去和她对上三百掌?”
众人一阵哄笑,赶忙上来帮忙收拾残局。
子若哭着奔过来,一下扑进谷志清的怀里,“清哥!你怎么样了?都怪我心疼貂儿,没舍得早把它放出来!”
谷志清掏出手帕帮子若擦干眼泪,安慰她道,“子若妹妹,我好着呢!你别担心!你快看看雪花貂受伤没有?”
雪花貂从子若的肩膀上探出脑袋,看着谷志清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说,“我也好得很呢!”
尉迟洪安排人从陷坑里把程闯和符满捞出来,同样挑断了手筋脚筋,捆了个结结实实,和白玉凤一起,扔进了地牢里。
老蛙被白玉凤击了一掌,已经受了重伤,谷志清赶忙让人把他抬回屋里,找郎中给他调治。
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已经是天色渐亮。
谷志清和尉迟洪向谷震宇汇报了与白玉凤战斗的经过。
正在说话间,在大门值更的辅理前来报告,大将军涂方求见。
谷震宇赶忙说道,“快请!”
不多时,大将军涂方和儿子涂斯年满身金甲走了进来。
这涂方生的虎背熊腰、膀阔腰圆,往脸上看,鼻直口方,满脸的络腮胡子。
涂斯年继承了涂方的优秀基因,虽然年纪轻轻,同样是满面虬髯。
爷俩个站在一起,活脱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涂方带着涂斯年向谷震宇见过礼,便切入了正题,说道,“受主理大人所托,在下率领禁军两千,布控于典农司周边,所幸不辱使命,擒获白玉凤的接应七十八人,其余各处仍在排查。”
谷震宇拱手道谢,“大将军辛苦了!”
大家坐在一起说了一些客套话,气氛轻松了许多。
涂斯年看到谷志清分外亲热,小哥俩又搂又抱,才两三个月不见,就像两年没见到一样。
涂斯年悄声向谷志清打听眼前这位蒙面的主理大人,谷志清却避而不谈,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岔开了话题,询问涂斯年怎么也会顶盔掼甲来到这里。
原来,三天前,谷震宇就暗中向负责东梁防务的大将军涂方求援,希望他能安排一部分人马,在白玉凤袭击典农司时,做好外围的策应。
没想到,涂方格外重视,带着儿子涂斯年亲自上阵,在白玉凤进入典农司,战斗开始后,就迅速扫荡典农司的外围,将附近埋伏的贼人悉数抓获。
这一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