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貂转向谷志清,端着两只前爪,又作揖又点头,嘴里小声吱吱叫着。
谷志清走上前,从盘中拿起一块酥饼,递给雪花貂,“这么可爱的貂儿,怎能忍心让它饿肚子呢?”
雪花貂用两只前爪接过酥饼,飞快地啃食起来。
看到此情此景,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品尝着秦凝月亲手做的桂花千层酥,谷志清感受到如此浓烈的慈爱,心里百感交集。
看看时候不早了,谷志清准备起身告辞。
子若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清哥,你还没说我的事情呢。”
谷志清只好硬着头皮把典农司的一些事情说给秦凝月,又说起准备借雪花貂,子若也要跟着一起去。
秦凝月听罢,厉声说道,“你这疯丫头,清儿要去面对强敌,你怎能跟去胡闹?”
子若站在秦凝月的身后,又捏肩又敲背,嬉皮笑脸地说,“我的娘,我怎么是去胡闹呢?我是去帮忙的,我不也是怕清哥管不住貂儿嘛!”
秦凝月心道,子若这丫头,见了谷志清就心慌了,现在想把她锁进这深宫内,怕是难了,于是幽幽说道,“儿大不由娘啊!你去问问你父亲,如果他同意你去,我便无话可说。”
子若笑道,“我的娘,父亲肯定会同意。”
说完,拉着谷志清就要出慈安殿,回头扔下一句话,“我的娘,你把酥饼装好,差人送过来就是了。”
谷志清想和秦凝月道别的机会都没有,被子若拉着就进了勤安殿。
子若也知道父亲的脾气,在勤安殿里不敢大肆张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到父亲正俯身于桌案,就知他正埋头批阅奏章。
向着站在一旁的大内官舒越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走到许轻寒的身后,轻轻咳嗽一声,轻声说道,“父亲,您辛苦了,女儿给您捏捏肩吧。”
许轻寒早就觉察到子若到了身后,故意装作没看见,现在听到她这么献殷勤,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来求他,于是说道,“子若,你是不是来问我允不允你和志清一起出王宫?”
子若有点泄气,说道,“为什么每次都能被你猜到我的想法?”
许轻寒笑了,转过身,在子若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啊,你在想什么,我这个当父亲的还能不知道?”
子若也知道,在父亲面前,藏不住什么秘密,反倒不如实话实说,于是,就把自己带着雪花貂去典农司帮助谷志清迎战金莲花白玉凤的事情说了。
许轻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跟着志清去,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听志清的话,不可肆意而为。”
子若听后欣喜若狂,赶忙说,“还是爹爹最懂女儿!”
许轻寒说道,“真是个疯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然后又说,“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对志清说。”
子若看了看谷志清,老大不情愿地出了勤安殿。
舒越摆一摆手,把周围服侍的小内官都招呼了出去,并且把房门关好。
看到房中再没有其他人,许轻寒问谷志清,“子若与你同去,你能保她周全吗?”
谷志清拍着胸脯保证,“我以我的性命保护子若。”
许轻寒说,“你起来吧,我相信你能够说到做到。好吧,再说另外一件事,你们查出来典农司的内贼了吗?”
谷志清一惊,心道,想不到圣主也察觉到典农司内部有问题,自从上次那个辅理被徐英一掌毒杀之后,线索就断了,我们可是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一点眉目啊,于是说道,“圣主,不敢欺瞒您,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许轻寒问道,“那么,你有没有怀疑的人?”
谷志清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