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帅何错之有。”
“臣、臣有失言之罪。”
“我大明已经没这条律法了。”
薛显冷汗涔涔的说道:“律法可以改,但规矩臣不能忘。”
陈云甫见薛显吓的实在够呛,便起身走过去扶起后者,还替其整理了一下装束:“薛帅啊,你是一个将军,是我大明的将军,军人得有军人的规矩,服从命令听指挥才行,当兵的不服军令,是要论斩的,你说是这样吧。”
“是。”薛显抬起胳膊想擦汗,又吓的赶忙放下,束手束脚的低头应声,任由汗水划过鼻子掉在地上。
“孤,打算派军往孟买,思来想去,薛帅是我大明不二之人选,这个重任非薛帅莫属。”
薛显立马表态道:“臣一定竭尽全力,为大王扫荡不臣。”
“好。”
陈云甫很是开心的哈哈一笑,拍了拍薛显的肩头道:“有薛帅这话,孤心里就踏实多了,薛帅早做准备吧,等孤回到南京之后,命令就会下到薛帅这。”
“是。”
“去吧。”
“臣告退。”
等到薛显离开,杨士奇重新走了回来,沉着脸说道:“大王,薛显太猖狂了,他眼里,还有一点上下尊卑吗。”
陈云甫问他一句话,他能反问陈云甫两句。
这哪里是没有上下尊卑,简直就是目无君上!
“他这是觉得,孤不如太祖高皇帝。”
望着薛显离开的背影,陈云甫的目光也很清冷:“不过规矩是孤改的,孤让他这一次,仗打赢的话,功照赏过不究,打不好,就让他去和王弼做伴吧。”
“大王太仁慈了。”
杨士奇替陈云甫打抱不平。
“行了,不说他。”陈云甫将此事揭过,转口说道:“现在蒲顺把钱送来了,咱们这边也不能食言而肥,该进行相应的准备了。”
杨士奇点点头,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你不问问孤,为什么要同意替蒲顺那个阿拉伯人打仗吗?”
杨士奇就展颜一笑:“大王做什么都一定有大王的道理,臣这些年伴驾大王身边看的真着,大王做的每一件事,时间都证明是正确且与国有利的。”
“你啊。”陈云甫笑骂一句:“你现在拍马屁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
顿上一顿,陈云甫继续言道。
“别的君王开疆拓土,要的是草原、三韩、西域,因为那里地广人稀,可以很轻松的就去开辟几千里甚至上万里的疆域,像盛唐那样的疆域,看着多么让人心醉。
但在孤眼里,十个草原和西域绑在一起,都不如一个天竺,也叫印度。”
“为什么?”
“因为拿下印度,我们大明,每一个孩子,都相当于踩在五个奴隶的头上成长!”
让每一个大明的孩子,踩在五个奴隶的脑袋上成长。
就像东印度公司的那句话。
伦敦学校食堂里的从来不是面包,而是印度人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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