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避嫌了。
走了也好,陈希这些个豪商也觉得轻松许多,各自攀谈着进入到厅堂之中,按序落座,各自闲白。
李书闳拨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头也不抬的说道:“陈公,诸位,现在咱们广州工商联也算是挂了匾,大家呢,五品的、六品的、七品的官袍也都穿在了身上,这募资的事,能谈谈了吧。”
搞工商联就是为了一身官衣,一众人都是商人,要的,是钱。
“发行各家商会股本,公开面向广州各界募集资金,扩建广州港和广州造船厂,这才是正事,财政司、海运司、市舶司、广东银行都等着咱们干正事呢,工建司几十个官员现在都把手伸出来等着咱们给钱、给工程、给政绩呢。”
陈嘉鼎看了一眼自家老爹,见后者沉默,便主动开口问道:“广州港和广州造船厂都是朝廷的,咱们各家的商船走广州港出海还要给朝廷租金,各家买海船也要给朝廷钱,怎么扩建这两处的钱,要咱们出?”
“不出?不出朝廷能有那么好心让咱们面向民间募资吗。”
李书闳哼出一声来:“都是端着朝廷的饭碗吃饭,朝廷不赏饭吃,谁也吃不上。”
“既如此,那我们陈家没意见。”陈嘉鼎点点头,算是代陈家认了下来。
他们俩这一唱一和,整的自广东各府云集而来的商贾无不认投。
“各家商会发行股本,所募钱财用来扩建广州港以及广州造船厂,公平合理。”
有小门小户的自觉家底子不太厚实,便小心翼翼的问上一句:“这发行股本,发多少?”
李书闳言道:“每家一成起发,上不封顶,谁要是胆子大,都发完也行啊。”
陈嘉鼎刚打算接口说下去,陈希的声音就响起,连忙缄口。
“我们陈家一共有商号、当铺、粮行、贸易所、布厂、渔港等产业四十三处,还有上好承包租田将近六十万亩。
加上一百多艘海船、四百多艘渔船、漕运船以及两广和福建、江西四道盐引,请财政司和广东银行估过价了,大概能值个四千万两吧。
去年一年,我们陈家的总营收是六百七十四万两,纳税高达一百六十八万两,净利润,一百九十五万三千六百两。
老夫的打算是,发行我陈家四成的股本,也就是计划发行一千六百万两的股本,由广东、广州两级银行作保。”
陈家,端的是财大气粗。
一千六百万两现白银,这,大明朝一年的现白银收入也就如此了吧。
抄了陈家,岂不是够朝廷连打六七年富裕仗。
涸泽而渔的事可不能干。
在场的商人中却有人有了小心思。
陈家的营收利润那么高,自家的产业一直不温不火,自己何不私下里买陈家的股本呢?
躺着赚钱还不用费脑子,多好。
“发行的股本由银行监管以票券的形式发售,票券可以交易,银行管这种票券叫做,股票。”
“股票的价值非恒定,根据市场情况来定,所有的股票交易,都将会由朝廷新的有司衙门监管交易,也就是股票交易所和股票监管局。”
“半年前,老夫和藩台自南京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这件事,现在老夫已经把知道的所有内情和我陈家的情况和盘托出,老夫希望诸位也能坦诚相待,千万不要私下搞小动作,更千万别在股本发行前虚造自家商会的实际情况。”
“股监局会查的,查到了,罚没数倍,诸位,要警醒。”
股票、交易所、股监局。
连续的新鲜名词下,是焕发无限蓬勃生机的资本。
资本的花,在十五世纪的东方,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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