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咱们有话好说,不用这么急.....啊啊!”重华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虎一把叼起,甩到了背上。
白虎翅膀一扇,双翼展开,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半空中,隐隐还能听到重华惊魂未定的惨叫声。
这一夜,估计京城许多人都能听到天上有莫名的惨叫声。
苏悦望了会天,转身回了房间。
房内的蜡烛已经燃尽,没有换新的,萧三郎坐在黑暗中,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成一体,只隐约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苏悦顿了顿,摸黑走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了新的蜡烛,换到了烛台里,重新点燃。
屋里骤然亮了起来。
萧三郎微微挡了下光,眉头微拢,“悦悦,你回来了。”
苏悦见他一双眸子如同墨一般,氤氲着丝丝阴郁与躁意,两颊却泛着隐隐的红色。
再一看,桌子脚下倒了两个空酒壶。
是萧三郎前些日子买回来的秋露白,说好过年时候喝的。
被这家伙一晚上全都干掉了。
苏悦上前,轻轻的抱住萧三郎的头,轻声道:“我说过,你是萧琛也好,萧衍也罢,我认的只是你这个人。
在我眼里,你都是我的丈夫,我的三郎,我想煜哥儿也会认为你是一个好父亲的。”
萧三郎微微一僵,伸手紧紧揽住了苏悦的腰。
苏悦任他抱着,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道:“我的母亲当初怀着我,是希望能藉由我嫁入豪门,后来发现我父亲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丢弃了我。
你的母亲怀着你的希望也大抵如此,希望藉由你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来发现皇帝根本不在乎她,由爱生恨,故意报复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我们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都是不被期待的。
但是我们现在的生活是自己一点点创造出来的,我们自己应该满怀期待,我们也是煜哥儿和五郎最深的期待。
所以,你看,真正能伤害我们的,其实是我们在乎和期待的人,那些不在乎的人如何看待,如何嘲笑,与我们又何干?
若听得不爽,打回去就是了。”
萧三郎低低的笑了,声音沙哑,“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听得不爽,打回去便是。”
他手臂用力,将苏悦扯到自己的怀里坐下,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多了两分轻快。
他低头亲了亲苏悦,“我会认真考虑以后该怎么做,但无论如何,都要等春闱之后再说。
萧衍苦读多年,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他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参加春闱考试了。
我要给萧衍一个状元的功名。”
“好。”苏悦抬头勾着他的下巴,让他低头,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萧三郎一时气息有些不稳,眼底的阴郁与悲伤彻底褪去,换成了另一种激烈的情绪,“别闹,你身上有伤。”
苏悦的声音娇软又甜腻,“已经开始结痂了,你小心点别碰到就行了。”
外面起风了,寒风吹得树枝哗哗作响,盖住了屋内暧昧低沉的呢喃声。
翌日一早,萧三郎换上御赐的奉议郎的服侍,进了宫。
今日四国使者正式拜见章和帝,稍后会开始文武比试。
苏悦手上有一张卫静落送的帖子,约好了吃完早饭一起进宫。
她这边刚开始吃早饭,“啪嗒。”一声。
刚刚体验完高空夜行项目的重华从天而降,摔在了苏悦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