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是为公子好,公子何必非要去民间吃苦呢。”
萧三郎冷哼,“觉得我是耻辱的时候一脚踢开,改变心意了就叫我回来,如果这叫为我好,恕我无法享受这种好。”
“逆子!”章和帝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做萧衍有什么好?还要努力读书科举考试,难道比做一个有权势的富贵皇子还好吗?”
他抬手指向苏悦,“娶妻也只能娶个乡村野妇,还是个犯官之女,她对你能有什么助力?
听说她今儿还在瑞王的文会上发怒踢伤了一个举人,这哪里有一点贤妻的样子?
这分明就是个恶妇,只会败家引祸的恶妇。
朕随便指个女人给你,都比她强许多倍。”
苏悦没想到章和帝会冒然对着她开炮,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请恕民妇无法苟同陛下,乡野村妇怎么了?
乡野村妇至少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自力更生,比某些不事生产,却对诸事指手画脚的人强多了。”
章和帝没想到苏悦居然胆大包天地敢顶撞自己,“大胆,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对朕说话的?
你说谁不事生产,对诸事指手画脚?”
苏悦挑眉,“陛下觉得我说谁,我便是说谁。”
章和帝大怒,“你分明就是辱骂朕,信不信朕立刻就让人将你拖出去,砍了你的脑袋。”
苏悦眨眼,摸了摸脖子,“砍脑袋?好吓人哦,那我现在是不是该跪下向您求饶?
我求饶您会饶了我吗?”
她一副不解的神情看向萧三郎,“三郎,听说只有昏君才会动不动就砍人脑袋,是这样吗?
如果这样,岂不是我求饶也没有用?”
萧三郎看着她,目光含笑,轻轻摇头,“也不尽然,昏君不仅砍人不需要理由,脾气还喜怒无常。”
章和帝......更加生气了。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故意气他。
萧三郎转头看过来,“陛下,刚才我也辱骂你了,若要砍人脑袋,你尽可以将我们夫妻俩一同砍了。”
章和帝怒不可遏,“你以为朕就不敢砍你吗?哼,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昏君是吗?
敢这么说朕,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个脑袋能够朕砍的。
来人啊。”
门口立刻涌进来一队护卫,正是先前在暗巷里救萧三郎和苏悦的人。
“来啊,把他们两个给我绑了。”
护卫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分别抓住了萧三郎和苏悦的胳膊。
“陛下,别啊,”高九扑通跪在地上,“公子也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陛下自然是千古名君,何必在这点小事上和公子怄气。”
章和帝指着萧三郎,“狗东西,话都不会说了?这分明是他和朕怄气。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朕都敢辱骂,阿琛以前什么时候这么对朕说过话?
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以前的阿琛?
阿琛是那样的机敏纯孝,仁和宽厚,可你看看他,说话尖刻,无礼至极,目无尊长,怎么?真以为朕不舍得杀你?”
萧三郎神色木然,“你是天下之主,富有天下,自然谁都舍得杀,六年前你就已经杀了我一次,再多杀一次又何妨?
萧琛也好,萧衍也罢,随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