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见证了余天是在吹牛以后,根本二郎就再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听柳传华诉说完经过,根本二郎冷笑两声,在国际电话那头说,“柳,这是不可能的!技术我不是不懂,但障板色条式单枪三束彩色显像管这种概念,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研究出来!就连我们日本方面也得请教美国的专家,他凭什么?”
障板色条式单枪三束彩色显像管的技术绝对在国际水平。
根本二郎认为,技术落后的我国,绝不可能有如此尖端的技术。
就算是有,肯定也是从国外买来的。
柳传华不敢苟同,“二郎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过来看看!万一...我是说万一,假如十月三日,他真的在科技展览馆成功展出的话,那我们菲尔电器厂该怎么应对?这可不是小事儿啊!一旦彩色显像管技术被他掌握,咱们的厂子可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啪!
根本二郎啥也没说,冷漠地挂断电话。
“...”
柳传华陷入绝望思考,冷汗直冒。
可正这时。
电话又响。
柳传华忙不迭地接起来,迅速说道,“二郎先生,您终于想明白了?哪天来?最好是现在就坐飞机过来!咱们真得好好商量商量对策,不能让他得逞!您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是全心全意向着咱们日国方面,我以后还想加入日国的国籍呢,您说个时间,我去接您!”
话落。
对面半天没应声。
五秒钟后。
先是一声轻叹,随即冯市长的声音沉声响起,“柳厂长,十月三日科技展览馆剪彩,届时希望你能亲自到场参加剪彩仪式。”
啪。
电话再度挂断。
柳传华吞了一口唾沫,冷汗直冒。
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全心全意向着日国!
完了完了!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给了冯市长听,这该如何解释啊?
“唉...”
柳传华长叹一声,失魂落魄地靠在椅子上,思想混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
另一边。
余天和李婉柔早早回到了四合院儿。
李婉柔亲了亲孩子,不顾余天提出的合体请求,钻进被窝赶紧睡觉。
因为明天就是走过天安门广场的日子,她必须要保持十足的精神。
刘丽红跟了回来。
她今天一天都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余天真能搞出彩色显像管的技术。
喝得不少。
醉醺醺的。
坐在院里。
拿着图纸看了又看,虽如天书一般难懂,但她就是不愿放手,视若珍宝。
这不是图纸。
在她眼中,这分明就是一把剑,是即将刺穿柳传华肮脏黑心的利剑!
“给我舔干净!”
看罢多时,刘丽红恍恍惚惚站起身来,仿佛柳传华就在自己面前跪着一样。
她太想看柳传华舔鞋底了。
最好是当着全市人民的面,好好地吐上一口浓痰粘在鞋底,然后狠狠踩在柳传华的大脸上才算痛快!
不大功夫。
她又哭了。
疯子一样。
哭哭笑笑。
渐渐的。
她身形想往余天身上靠拢。
余天赶紧吩咐蛤蟆将她送回去,安慰道,“别激动,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十月三日再说,到时候看他老柳如何表现。”
..........
翌日。
十月一日。
虽然今年没有举行大阅兵,但自打1960年开始至1983年之间,国家每年都会在天安门前举行盛大的游行活动。
今年尤为重要。
游行的队伍不但要穿过天安门,更要在京城各地举行大型的游园联欢活动,由来自全国各地的农民队伍、工人队伍以及各大院校和工厂等等组成的方阵队伍,将会在京城游行一大圈。
这也是为明年的大阅兵进行提前预热,更是为了展示我国工农学的风采面貌。
所以来自各地的工农学都很重视。
工厂组织工人们观看庆典游行。
学校也要组织。
各省及以下地市更要观看学习,为明年的大阅兵做好充足准备,同时也学习一下京城是如何进行庆祝。
上午九点。
仪仗方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全国各地的人们也都坐在电视机前,等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