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工厂的办法多种多样。
最为严重的还是停业整顿。
眼看就要晚秋,初冬将至。
若是此时放弃生产的话,羽绒服和棉服的销量肯定要耽误很多。
“你觉得呢?”
余天见王东岳已经惊慌失措,便转头问二狗子。
二狗子有主意。
三人回到办公室,落座后,他思索一阵说道,“我有上中下三条计策,老弟,我说来你听听?”
“讲。”
余天靠在椅子上,面带微笑。
“嗯...”
二狗子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道,“上策呢,我们主动服软,认真道歉,花些钱将这件事摆平。赵玉兰不过是一个泼妇而已,她仰仗的不过是她的表兄表弟家族人员。人人都爱钱,我觉得,我们给他们每人奉上一百张大团结,这件事必然能解决。”
他没说出上策的全部。
他还想说余天早就该服软,蛰伏,等以后再说。
余天没表态,让他继续。
二狗子点点头,又道,“中策就是拖字诀。他来查咱们,咱们就笑脸相对,能拖一天是一天,能多干一点是一点。直至拖到不行那一天我们再研究是用上策还是下策...”
余天依然没表态,示意继续。
“好...”
二狗子深吸一口气道,“下策就不太好了。下策就是和他们硬刚,哪有问题咱们就改哪儿,对他们的态度也不用重视。只是这个策略问题太多,毕竟人家是主管的,总能找出各种理由来搞咱们,实在是下策中的下策...”
三条计策说完,二狗子不言语了。
余天保持沉默,好似在思索。
不多时。
余爽以及苟爱民和范大华听到风声,急急赶了过来。
核心成员落座,二狗子又复述一遍上中下三条计策。
范大华吓得不轻。
想要说些什么,但捏捏诺诺说不出口。
“我说说我的想法吧...”
苟爱民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他沉吟半晌,开口道,“二狗子提的上中下三策都不太好,我建议还是取个中间点。咱们可以先假意服软,许下承诺。等过了这段,衣服生产卖出去之后,再和他们彻底翻脸,这样更好。”
还得是老苟同志,年纪大就是不一样。
余天满意点头,表示赞扬。
“就这么定了?”
王东岳总感觉余天还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
待众人全都发言完毕之后,余天方才站起身,凝重嘱咐众人道,“你们说得都对,哪一条计策都不错。不过要是说我,就八个字。直来直去,不服就干!”
他要求在座之人,必须强硬到底。
只要赵家人来找事,就和他们硬抗。
哪儿不合格?
拿出条款来!
一条一条地仔细掰扯,实在不行,就反去他们所在的衙门口倒找他们的茬儿。
事情越大越好。
最主要的是生产不能耽误。
停工也不可能。
余天决定用无赖的方式来对付这群衙门口的无赖。
“也行,干吧!”
王东岳被感染得起了斗志,大声嚷嚷。
范大华犹犹豫豫,说不出什么,只得同意。
只有苟爱民十分不赞同。
人们散去后,他单独坐在办公室里问余天,“老余,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谱了?不然的话,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敢和赵家人耀武扬威呢?是不是大领导给你许诺了,你跟我说说!我这心里不托底,实在是担心!”
苟爱民在纺织三厂干了好几年的厂长,自然知道赵家人在春城的实力。
当然。
他也清楚余天认识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