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几年的孩子,没什么可玩的。
不像后世,有王者之类的游戏。
后世许多的孩子,早早就戴了眼镜,眼神儿都不好。
可在八十年代,戴眼镜的人,一般代表着有学问,和网瘾少年不挂钩。
“孩子们!别玩了!来,我这儿有好东西!”
余天放好板车,拿起酸三色,大喊了一句。
闲玩的孩子们,一般都在八九岁左右。
再大一些,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般都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去了,算是半个劳动力。
一声大喊,很快吸引了不少小孩儿。
尤其是余天手中的糖块,更是惹得这群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
“天哥,你手里这是啥呀?”
“这是酸三色吧?过年的时候,我在奶奶家吃过一次。”
“叔,你要给我们发糖啊?”
小家伙们一个个的目光,都聚集在余天的手里,眼中闪着童真的渴望。
“没错,发糖!”
余天见围过来的人差不多了,拆开一个,放在自己嘴里,吧嗒吧嗒嘴儿,甜味一下就传出口腔。
这一下,可把孩子们急坏了,一个个迫不及待,把余天围了个水泄不通。
“糖,每个人都有!不过不白给!一块糖,换两个野鸭蛋,只要你们找得到,这糖,你们准能吃上!”
余天笑笑,心想自己现在倒是成了个小资本家了。
用糖块忽悠小孩儿,雇佣童工,这可还行?
“真的?两个野鸭蛋就能换吗?”小孩们跃跃欲试。
“当然了!告诉你们,这糖可没多少,先到先得!不过你们注意点儿,必须三人一伙才能进芦苇荡,不然的话,单人我是不会给的!”
芦苇荡里面,容易迷路。
且有一边儿,还靠近河水。
余天虽然‘心黑’,但也要顾忌‘员工’的安全。
话落,孩子们三两成群,嗷嗷叫着,像一个个英勇的小士兵一样,撒丫子跑进芦苇荡。
十分钟后,第一组小分队,率先回来交了任务。
九个鸭蛋,在余天这儿,果然换到了五块酸三色。
“继续吧,继续努力,你们三个人,五个没法分,再找找,争取平均一下!”
余天给了他们鼓励。
有他们打样,其他的孩子们更加卖力。
一上午的时间,余天便把所有的酸三色都换了出去。
七八十块糖,总共换了一百二十多个野鸭蛋。
有些不够数的,余天都直接补全,多给了孩子们几块糖,算是奖励。
“叔,你明天还来吗?”
孩子们没吃够。
这一上午,玩得痛快,又有糖吃,他们很高兴。
“明天...得看你们的表现!”
余天卖了个关子,勾引着小孩儿们。
“啥表现啊?”
小孩儿问。
“帮我做件事!今天你们回家,告诉你们的父母,就说我要收鸡蛋!想卖鸡蛋的,从明天开始,就可以送到我家去!只要你们能做到,我明天就还来。”
余天笑着说。
“放心吧!”
小孩儿们答应的很痛快,各自散开。
收拾好鸭蛋,余天坐在板车上,算了算账。
一百二十多个野鸭蛋,差不多十一二斤的样子。
按照一斤卖价一块五来算,能换将近二十块钱。
一上午的收入,相当于普通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比卖小鲫鱼要强得多。
但这只是开始。
卖鸭蛋为的就是趟趟路,找个好地方。
收购贩卖鸡蛋才是真正的大头。
国营的鸡蛋,价格虽便宜,但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数量有限。
“余天!”
余天刚拉车往回走了半里地,水田中一个劳作的农民,大声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