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的声音很瘆人。
他脑子里浮现出两人在车里亲密纠缠的那幕,暴戾地捏住精巧的下巴,绝情的话像刀子一样蹦出。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这话,嗯?”
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全是不可一世的蔑视。
明溪呼吸凝窒住,手死死抓住衣摆。
心疼,肺疼,肝疼,脾疼,哪哪都太疼了......
疼得喘不过气。
文绮说他们不相配时,都没能让他这么疼。
明溪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
只要开口,泪就会忍不住,她不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一滴泪。
傅司宴收回目光,看着薄斯年被抬上救护车后,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离开。
疾驰间,黑夜一点点浓缩成倒影。
最后,车子停在了樾景别墅。
明溪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说:“我要回家。”
傅司宴缓慢转眸,看向她,没有情绪的一句。
“这就是你家。”
男人声音很淡,可他幽深如潭的眼眸让明溪感到害怕。
她跟他打着商量,“傅司宴,我自己回去行吗?”
男人眼眸中的冷意,天寒地冻。
他扛着她,上楼后直接扔进浴缸里。
水放出来,他三下五除二就给她扒干净,摁在水里给洗了。
明溪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木然的,甚至不敢反抗他。
害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可傅司宴就好像觉得她很脏似的,洗完放干水,又重新给浴缸蓄水。
水缓缓升高,傅司宴敛低眼眸,看着她。
“明溪,你没事和我说吗?”
明溪心里一瘆,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的肚子是有一点肉,但也远远没到显怀的地步。
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她怀孕。
她摇摇头,说:“没有。”
男人凤眸冷沉,“你确定没有事瞒着我?”
明溪抿着唇,沉默。
傅司宴拳头紧紧攥起,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度忍耐。
车祸时,薄斯年最后说的那句话是——
“要是我死了,帮我照顾好她肚里的孩子。”
孩子?
呵呵。
一个将死之人的托孤。
傅司宴垂眸看着明溪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也一寸寸的硬起来。
他给过她机会了。
半晌。
男人缓缓起身,屈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动作优雅迷人。
明溪坐在浴缸里,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瞬间脸都绿了。
她颤声道:“傅司宴,你、你要干什么?”
傅司宴薄唇漾着轻浮的冷笑,反问道:“这里还有什么能让我‘干’?”
明溪不敢相信,一张脸难看至极。
“傅司宴,我们只是协议......”
男人薄唇蓦地附上来,用力咬了口她雪白的肩。
看着她为他颤抖,看着她为他害怕,让他有些变态的兴奋感。
“我有说过不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