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傅司宴从医院出来,转头去酒吧找顾延舟。
落座后,他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
随后他倚躺在沙发里,修长冷白的手臂懒懒地搭在靠背上,长腿松散搭着,衣衫半扣却没有半点浪荡感,反而有种禁欲到极致的吸引力。
“诶,说好给景行接风的,你怎么进来就喝闷酒。”
顾延舟说着又给酒满上,端起:“来,祝景行历劫归来,以后全是坦途。”
被点到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单眼皮,寸头,脸型流畅刚毅,额角有一道延伸至眉尾的疤痕。
不难看,反而有股狂妄的野性。
傅司宴也端起酒,三人浅碰,全部一饮而尽。
顾延舟笑:“景行,这次你可出风头了,三年了,没人能想到陆家能绝路缝生,当初搞你的那帮老家伙现在个个都吓尿了,全都抛股票准备潜逃呢。”
陆景行咬着烟,凉凉一笑:“跑不了。”
欠他陆家的,他必会一分不少讨回来。
这话倘若别人说,顾延舟会觉得狂妄。
但如果是陆景行说,他只能说这硬茬没有做不到的事。
当初陆家崩盘,陆父背锅下狱,在狱中离世,陆母跳楼也走了,都没能把陆景行打倒。
三年,他回来了。
这帮老家伙只能等死。
“那娇娇的苏大小姐你准备怎么办?”
陆景行目光散漫,偏头淡淡嗤一声:“她是谁?”
顾延舟:“......”
顾延舟:“害,当我没说。”
当初陆家出事,和陆家有婚约的苏家立马悔婚,股东们见风使舵,个个抛售跑路,直接把陆景行唯一的后路都断了。
国外漂泊,九死一生,回来头上还多道疤,可想而知陆景行有多艰难。
他心底默默给这苏大小姐点三炷香,凶多吉少。
顾延舟端起酒喝了口后,打量着一言不发的傅司宴:“不刚见过雪薇,怎么心情还不好?”
傅司宴清朗的眉折起冷峻的锋利感,没说话。
顾延舟了然,他翘唇笑了笑:“是不是雪薇催你离婚了?”
傅司宴烦躁点头。
林雪薇此行回国的目的,大家都知道。
以傅司宴对林雪薇的宠溺程度,顾延舟还以为这没什么可纠结的。
可现在......
顾延舟斜着一双桃花眼,睨他:“要是不想离,就别离了,明溪也挺好。”
傅司宴挑眉:“你刚刚不是还叫我离?”
“那不是逗你吗,之前还以为明溪是图你钱,没想到她是图你这个人,图人是最傻的。”
傅司宴眉峰微皱,淡声道:“雪薇不能等了。”
顾延舟惋惜:“可惜明溪这个好姑娘了,不过她长得漂亮,气质又好,离开你应该也不愁人追。”
傅司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偏头拿了根烟,咬在嘴里。
顾延舟自顾自说道:“上次去酒会时,有个朋友就看中了,托我说和,后来听说结婚了还叹气呢。”
傅司宴打火机啪一下关了,转头,眼眸阴郁:“警告你那个朋友,不许打她主意!”
“你都要跟人家离婚了,还管这么多。”
“我的人,必须管。”
顾延舟定定看他几秒,突然笑了声,然后懒洋洋说:“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