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知道了,说不定会拉着她去流产。
在没有明确那个男人心里的想法之前,她只能守口如瓶,保护自己。
她洗干净手,今天没戴药包,没法止吐。
不过刚刚吐完,也要管好一阵子。
想到药包,明溪突然想到刚刚那个拥抱,隐隐约约也有一股药味。
所以,她判断刚刚那个拥抱不是傅司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那个陈惜,更因为那个人身量虽然相似,但身体很冷。
而傅司宴的身体不论寒夏都很烫人,像一个火炉,而且他身上都是清爽的雪松味道,她能识别得出来。
一想到自己被个陌生人抱了,明溪就觉得一阵恶心。
她走出洗手间,就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一个男的抱怨说:“你说你刚刚,做什么不好,偏去抱那女的,害得我也被连累了。”
另一声音接话道:“我哪知道她反应这么大,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对我们这种小鲜肉不应该是如狼似虎吗?浑身硬邦邦的,全是骨头,一点都不像个女人的手感,还他妈的装清高!”
明溪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刚刚倪叔认识的那两个富二代。
其中一个挠挠头道:“你说刚刚你抱那女人,那谁从背后抱的我啊?”
“啧,还有人抱你?”
“是啊,妈的,还戴了个好像是圆圆的项链,可硌人了,不像个女人,不知道哪个男人占我便宜。”
“圆的项链?”
戴眼镜的脸色变了变,猛地从背后抱住了前面的男人。
男人惊慌失措,骂起来,“妈的,你个变态玩意,抱我干嘛,我喜欢女人!”
戴眼镜的无动于衷,问他,“硌人吗?”
男人感受了下,好像有点熟悉。
戴眼镜的从衬衫下,掏出一个骷髅头的项链,说:“你说的不会是这个项链吧!”
男人大惊失色,张大嘴巴道:“刚刚是你抱我的!”
戴眼镜男松开他,狠狠给他一脑瓜镚子,“你刚刚不说,害我给倪老头一顿教训,他还要给我爸告状!”
“我、我......怎么想得到啊,你抱个男人你不知道啊?”
戴眼镜没好气道:“我抱到手,太兴奋了,又黑灯瞎火的,一时也没在意。”
“那不然我们回去再找倪叔说清楚。”那个男人提议道。
“算了,”戴眼镜退缩了,“倪老头凶着呢,他不信的话,我们更倒霉,还是夹着点尾巴,我怕他再找我爸,再告一遍状!”
两人说着已经走远,只留下身后一脸茫然的明溪。
原来刚刚戴眼镜的抱的,是他旁边的男人。
......那是谁抱的她?
她开始回想晚上的座位。
那个戴眼镜的穿的是夹克,而抱着她的人,穿的好像是衬衫......
而现场穿着衬衫的,有倪叔的朋友,但对方坐得离她隔了两三个位置,不可能在灯亮之前迅速窜回去。
这个人排除的话,只剩下一个男人是穿衬衫的。
明溪眼睛眨了眨,手心猛地攥紧。
真的,有可能是他吗?
......
会所门口。
陈惜一直跟在男人身后。
门口的灯很亮,能照清楚她一侧脸蛋很明显的红肿,脖子下面还有几道抓痕,手臂上有几处淤青,头发也有些凌乱。
看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混战似的。
刚刚她和她闺蜜打起来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闺蜜说看到男人塞给她的名片了,但她坚决说没有给名片。
闺蜜根本不信,当即就给了她两巴掌,逼她交出男人的名片。
但陈惜怎么会给。
这可是她鱼跃龙门的唯一机会!
闺蜜那人,嘴上说两人是闺蜜,其实一直把她当条狗使唤。
就因为闺蜜的家境,比她优越。
闺蜜可以轻松找到人,带她们进入京北会所。
她没有钱,负责替闺蜜鞍前马后,那些好看的男人,都是她去要微信,然后给闺蜜搭桥。
老的丑的,闺蜜看不上的,才轮到她。
一旦有了机会,谁想总是当条狗?
现如今,她有了京北会所的会员卡,以后凭着这张卡,可以轻松伪装成人上人。
连卡都没有的闺蜜,已经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所以,两人扭打后,她直接跟会所举报了闺蜜是找人混进来的。
然后,她的闺蜜就被录了脸,再被保安丢出去。
并且永远都不能进入京北会所及其旗下的所有场所。
陈惜一想起闺蜜最后扭曲咒骂的脸,就觉得出了口恶气。
“周哥哥,我刚刚,都是因为你,才被闺蜜打了......”
陈惜捂着脸,把自己编排成受害者,讲给前面的男人听。
前面的男人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脚步未停,头都没回。
陈惜看着男人挺阔的背影,心底怦怦直跳,全是说不清楚的悸动。
她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好看的男人说上话,并且还有了今晚的奇遇。
无论如何都要抓紧了。
“周哥哥......”
她娇滴滴地叫了声,不甘心追了上去,想要装醉挽男人的手臂,却被对方不耐地避开。
“别跟着我。”
傅司宴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爽。
陈惜两眼一红,簌簌发抖道:“周哥哥,你去哪能不能带上我......”
傅司宴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只觉得吵闹,冷声道:“听不懂人话?”
陈惜瞬间顿住,泪挂在眼角不敢落,脸色更是不知所措。
明明刚刚黑灯瞎火的时候,他不是还抱了她吗?
她知道会所的流程,所以提前就潜伏到男人的身旁,没想到就被人抱住了。
灯亮后,她被人猛地拽了下,就怼上了男人的脸。
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刚刚抱她的,就是面前的男人。
她不明白,这才多久啊。
为什么男人对她的前后差距,会这么大?
男人大步走上台阶,陈惜不敢再追上去惹人不快。
她想有钱人嘛,脾气难免喜怒无常。
只要有手里这张会员卡,以后终归还能见到这个男人的。
想着,她掏出男人亲手塞至她胸前的名片,宝贝似的,把号码和名字输入。
“1xxxxxx,周牧。”
她把男人的名字念了几遍,看着名片上写着总裁特助。
虽说职称不咋地,但能随随便便给她办张会员卡,代表资产也有上亿了啊。
关键是人又那么帅,陈惜一颗心顷刻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