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温颖想要的是明溪的命,而傅成生想要的是傅司宴的命。
两人谁也不知道谁的心思,一拍即合。
他现在是知道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缄默几秒,他松下她的手腕,低低道:“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答应你,会给你讨回来。”
只是暂时不能动温颖,不代表一直不能动她。
“不需要。”
明溪想也不想拒绝,推他胸膛,拉开距离,冷冷道:“薄斯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就是朋友也不可能做,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毫不掩饰的疏离,刺痛了面前的男人。
他一把拉住她,狠狠往怀里一拽,揽住纤细的腰身,眼眸灼灼道:“如果我不呢?”
明溪愤怒不已,拼命抗拒道:“松开我!”
薄斯年罔若未闻,阴沉的目光淬了毒般,“小溪,你觉得我都能得到傅氏,还能得不到你?”
藏在心底的念想太久太久,无须再隐忍的这刻,爆发力堪比炸药。
近在咫尺,略显苍白的脸,有一种零碎而脆弱的美。
那唇微颤,更是让人忍不住欲去采撷。
他握着她纤腰的手重重收紧,偏执道:“这个世上再不会有傅司宴这个人了,而你,只会是我的。”
随即,侵略的气息压下来,就在唇即将触碰的那刻。
明溪屈起膝盖,用尽力气,狠狠抵在男人的小腹。
“唔......你!”
薄斯年捂住下处,疼痛让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暴雨般阴沉。
明溪拍了拍手,看都不看他,转头淡然道:“拍清楚了吗?”
“很清楚。”周牧从黑暗里走出来,拿着手机,清晰答复。
霎时,薄斯年脸色难看至极!
“你什么意思!”
他伸手欲抓住明溪的手臂,却被周牧一把拂开。
周牧紧紧挡在明溪跟前,警惕地看着薄斯年,将两人隔开。
薄斯年额头青筋暴起,聪明如他,终是明了,“明溪,你故意的?”
故意惹他发怒,故意刺激他不理智。
明溪微笑道:“傅氏高管在公众场合,公然想要猥亵总裁前妻,这个标题怎样?”
薄斯年眉头紧锁,“你敢!你试试你发不发得出去!”
别的不说,封些媒体的口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办到的。
“为什么要发出去?”
明溪状似不明所以,慢悠悠道:“这种桃色新闻在傅氏循环播放就行了,让他们看看你的野心勃勃,不好吗?”
薄斯年眉骨狠狠弓起,威胁道:“明溪,你确定要跟我作对?”
明溪知道薄斯年能隐忍这么多年,手段必不简单。
这视频只能管一时,拿捏不了他一辈子。
但她要做的就是扰乱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能牵制多久,就多久。
明溪用行动给他答案,转头问:“周牧,发出去了吗?”
周牧点头,“夫人,已经发到傅氏各个群里了。”
薄斯年狠狠一拳捶在墙上,怒道:“小溪,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明溪神色淡淡:“薄斯年,只要你别打不该打的主意,我也不会跟你鱼死网破。”
薄斯年听懂了。
“为什么?”他问。
薄斯年身体感觉好些了,站得笔直,表情难解。
“我一样爱你,我一样可以把一切给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明溪忽尔勾唇,“你不是他。”
这世上,谁也代替不了他。
那个不顾一切,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他......
出了傅氏集团。
周牧边走边汇报,“夫人,我们的人去请周伯,但周伯在前两天突然不知所踪,之前傅总一直派人保护他,这次出事后,不知道被谁趁机把周伯掳走了,想必凶多吉少了。”
明溪陷入沉思,“继续寻找,”
上车前,周牧突然问了句,“夫人,你真的觉得傅总他......还活着?”
“他会回来。”
明溪神色淡然,语气却坚定,“他答应过,不离开我。”
周牧突然发现。
一直娇弱需要保护的夫人,在这一刻,竟然和傅总如此相像。
坚毅,有韧性。
他不由得也跟着相信了明溪的话。
有时候,人活着是需要一点希望的。
周牧上车,启动车辆的那刻,突然有人敲了车窗。
转头一看,竟然是文绮。
他慌忙下车,“太太。”
文绮摆手,说:“我跟明溪说两句。”
明溪也礼貌下车。
文绮看看她,又看看地面,半晌才开口:“我能不能看看我孙女?”
明溪摇摇头,说:“阿姨,我现在还没办法介绍你。”
文绮脸色失落,踌躇了几秒道:“那能不能让我远远看她一眼?”
明溪想拒绝,但又说不出口。
不管文绮以前对她如何,但她爱儿子的心,从没变过。
想了想,她点了点头。
明溪到工作室去接呦呦,文绮的车就停在路边看着。
明溪牵着小娃娃出来,长得和傅司宴有五分相似。
稚嫩的小脸结合了两个大人的优点,非常漂亮。
文绮脸上不禁挂起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无论如何,好在,还有血脉在世上......
司机看太太落泪,不禁问道:“太太,要跟上去吗?”
文绮擦了擦泪,说:“不了。”
明溪把娃娃照顾得很好,她不能再过多打扰了。
停留几分钟后,文绮说:“去警局。”
她要亲自跟进温颖借别人之手,给她下药的这个案子。
温家手段了得,温颖赚了个并没有直接介入,想必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而文绮却不能让她轻轻松松出来,至少得关满48小时才行。
车子缓缓行驶,文绮又问:“那个姓林的保镖,还有没有别的家人了?”
前头司机回复,“已经在查了,据说还有个师傅,跟父亲差不多。”
文绮吩咐:“务必联系上。”
“好的,太太。”
文绮看向窗外,心底也在祈祷,希望明溪的坚持,是真的。
司宴他,真的还活着......
与此同时。
l国生物实验室。
白色的无菌病床上,男人英俊的眉眼紧闭着,薄唇呈现一种死气的灰白。
旁边穿着无菌服的人,皱着眉问女医生,“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