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爷惨死,是为邪祟所害。这邪祟靠吞人魂魄壮大修为,若是不除,哀鸿遍野,死伤无数!”无为道长浮沉一扫,闭上眼睛开始念起经来。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人心惶惶,大家纷纷围到他周围求助:“道长,这该如何是好?”
无为道长缓缓睁开眼睛,掐着自己的指节念经,然后眼睛一亮:“这邪祟现在修为尚弱,不能幻化人形,只能附身到活人身上。此人必与付老爷血脉相连,才能降祸在付老爷身上!”
他话音刚落,除了俞挽舟和尹亮,付疏周围的人纷纷退后一步。
大家都知道,付天成独身一人从京城来,发妻早亡,只留下女儿一人与他相伴。在这栗县之内,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付疏一人。
尹亮见此情景,沉声斥道:“一派胡言!”
肖雨歌躲在人后,此刻满脸义愤填膺:“大师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若不是邪祟作怪,好端端的,师父怎么就突然身亡了呢?”
“自然是有狼心狗肺欺师灭祖之徒,杀害了父亲。”未等尹亮发声,付疏看向肖雨歌腰间,沉声询问:“小师妹,剔骨削肉刀法乃父亲传承,天成味徒弟每人一把削肉刀,刀不离身。怎么近几日,从未见你带?”
肖雨歌没想到付疏现在还能不慌不忙,一时间眼神闪躲:“我,我伤心过度,并未注意此事,想来师父在天之灵,也是不会怪罪的。”
“那容师姐多问一句,这刀,你是放在哪里了?”付疏紧紧地盯住肖雨歌:“房间里、院子里、还是天成味?”
看完她的表情,付疏冷着眸子点头:“原来在天成味。”
肖雨歌惊愕抬头,指着付疏大叫道:“是她,她就是邪祟!她性情大变,刚才还想勾我魂魄,快,快抓住她!”
付疏笑:“师妹,我知你急着和二师兄双宿双栖,占我付家家财,但师兄弟这么多人,你们可不能这么贪心啊。”
“你胡说什么!”肖雨歌咬牙,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看未必是胡说。”这时林茂发声:“二师兄和小师妹逼迫师父亲女,实在不是尊师重道之举。”
“三师兄?”肖雨歌瞪大眼睛看向林茂,似是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倒戈。
“就是,昨日守丧未见人影,今日下葬巴巴跑来,还找个臭道士胡说一通,谁知道你们安得什么心!”刘守仁一脸愤恨。
“六师兄,你说什么呢,我们……”我们不是说好同进退吗?
肖雨歌不好把话说明,连忙看向最好拿捏的胡大勇:“四师兄,你快劝劝三师兄和六师兄!”
胡大勇虽然对肖雨歌倾心已久,可这个小师妹明摆着对齐志杰痴心不改,他也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付疏现在手握着他们的卖身契,再加上齐志杰那样耍他们,若是付家家产真落在姓齐的手里,以后还指不定怎么作贱他们呢。
胡大勇想明白了,连忙后退一步和肖雨歌保持距离:“我觉得三师兄说得对,你们就是居心不良。”
“四师兄,你怎么也……”肖雨歌顿时慌了,连忙给无为道长使眼色。
“果然如此!”无为道长大喝一声:“果然几位公子都被吸了魂魄,大家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抓住这妖孽!”
“谁敢!”身后传来威严一声。
苏钺带着一队侍卫赶来,苏凡手里还拎了个绑成粽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