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桂枝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繁重的劳作,付疏今天便没有去孙阿婆家,一大早就到田里干活了。
刚弯下腰准备割麦子,就听见不远处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付疏,你还好吗?文浩找到了吗?”
李秀秀自从和薛城定亲之后,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从此以后,她李秀秀就是薛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未来的薛夫人,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他们乱搞男女关系了。
以前农忙的时候,她干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请假的天数比干活的天数多得多。李木匠有手艺又宠闺女,也不指望她赚多少工分,也没硬要她干活。
而今年秋天,她却天天都往田里跑。不过可不是在李家划的地里干活,而是往薛家那边地里跑。
薛家划的地离熊桂枝那块地挺近,她一瞧见付疏,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
比起自己幸福得冒泡,付家简直就是犯了太岁,离了婚又丢了儿子。
虽然这些事上辈子都没发生过,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其他事,谁管得着?
付疏正想着付文浩可能的去处,循声抬头,就见李秀秀穿着水红的衬衫黑色裤子,白嫩的脸,含着秋波的眼,满脸的得意洋洋。
她心情不好,没工夫搭理那些小家子气的勾心斗角,平静地说:“没找到,谢谢关心。”
然后像没看见李秀秀一样,继续低头割麦子。
没在付疏眼里看到嫉妒愤怒,甚至连委屈都没有,李秀秀哪能甘心?她提高了声音,做出受伤的表情:“我,我只不过想关心你一下,你怎么这样?”
周围听到她声音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看见李秀秀泫然欲泣,付疏又面无表情,都觉得是付疏欺负了她。
而付疏却好像没听到似的,连头都没抬。
正当李秀秀觉得自己快演不下去时,薛城从后面追了过来:“怎么了,秀秀?”
李秀秀回头,一张脸梨花带雨,偷偷瞥了一眼付疏,又像是故作坚强地咬着嘴巴:“没事。”
薛城这种被渣充斥着的猪脑子,自然觉得是付疏欺负了李秀秀,痛心疾首地吼道:“付疏,秀秀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总是欺负她?”
付疏直起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女,直到快把薛城看得怵了,才慢悠悠道:“我也想知道。”
“什么?”
“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每回我还没张嘴说话呢,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付疏淡笑着说。
这下薛城没话可说了,他们都知道李秀秀做了什么对不起付疏的事。
李秀秀却把付疏的话听成了嫉妒,握了握拳,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付疏,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和城哥是真心的,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纠缠我们?”
也不知是不是订婚给了李秀秀勇气,现在她都敢颠倒黑白,说付疏破坏她和薛城的感情了。
偏偏她说完还有人信以为真,毕竟最后和薛城订婚的是李秀秀,当初到底是谁破坏人家感情,还真说不准。
薛城身为当局者,可没听出李秀秀话里的其他意味,只当她是在付疏这里受了委屈,拍拍她的肩膀,怒视付疏:“付疏,你以后别总欺负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