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澧陵:噗…这小姑娘成天都在干些什么?怎么看都觉得她和她师父有奸情!他倒要看看这个成天被莺时挂在嘴边的师父是何方神圣,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还有,他身材这么好,京城中男子人人羡慕,女子人人想嫁,居然比不上她师父?!
“莺公子,再不出发,天色可就不早了。”他穿上衣服,背着手面色不虞地走到门口。
“好好好,咱们这就出发。”
莺时昨夜听到他们得到对话,知道有许多暗卫隐藏在暗处保护他们,便无所顾忌地直奔之前寄宿的客栈。
客栈的人们大多还在睡眠之中,只有一个店小二在柜台边,打着呵欠翻看账本,见两人进来,以为是店里清晨办事归来的客人,也没多大反应。
莺时直接进入先前的房间,里面的物品摆放整齐,不见丝毫差错,完全没有想象中,捕快们搜索之后的凌乱不堪。
她在房间四处翻看了一遍,发现之前两人的行李都被带走了,这才确定唐迟是回来过的,而且离开的时候不慌不忙,还带走了行李。
“我师父已经回山上去了。”莺时蹲在地上,见那里散落着一些草药。
“何以见得?”刘澧陵也跟着蹲下来,拿起一片干瘪的药闻了闻,并没有发现异样。
“你看这是什么?”莺时拿着手里的根块状草药。
“当归?”刘澧陵认出了草药,蹙着眉头望她,仍是不解。
“当归,事毕当归,师父是让我回去的意思。看来,他似乎已经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我,他料到我会回来,便用这草药提示我。”
“那我们现在是?”
“上蛮澧山找他。”
两人出了房间,莺时将门关好,此时其他客房的人们已经开始出来,莺时压低了头上戴着的帽子,拉着刘澧陵快速下了楼。
楼下已有三三两两早起的客人在吃早饭,不时有谈笑声传来。
“唉,昨日那事情,难道是官府抓错了人?”
“可不是嘛,那刘少爷是本镇出了名的恶霸,□□掳掠无恶不作,早就该死了,前月被他的小妾给毒杀了,刘老爷还误以为是那给他治病的郎中杀的,便状告官府,来通缉那两个郎中。”
“哦?那被通缉的大夫,就是住在这客栈里的两个吧?我看他昨日随捕快去官府时,可是临危不乱,丝毫不畏惧,颇有风范,一看就不是什么坏人。”
“是呀,昨日他去了官府,事情可就精彩了。他验了那刘少爷的尸体,一眼就发现他是死于西域奇毒,便与那刘老爷当堂对质。
刘老爷这才想起来,前些阵子,他儿子抢了个西域女子做小妾,那女子性格刚烈,被毁了清白,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女子倒是恶毒啊,居然想到借刀杀人,让那大夫背黑锅,幸好他是个机灵的,方能化险为夷啊。”
“这回事情解决了,咱们这小店,也就清净了,省得一大早,那捕快就来挑事儿,还一整天都将客栈戒备起来,害我昨日心惊胆战的。”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听到他们议论官府之事,莺时二人便躲在暗处仔细听,便听来了以上对话。
“看来师父把官府的事也一并解决了,我们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直接上山寻他吧。”莺时拍了拍刘澧陵的肩膀,将头上的帽子一掀,露出笑脸来。
她就说嘛,明明是好心替人治病,又为无辜受害的人打抱不平,在药中加了点料,反倒被人陷害,真是百口莫辩,这回总算是全身而退了,师父一出手,果然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