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专程来看她的,因为过去有好几次都是这样,两个人只是进来坐一坐,看着她工作,也不打球,只是李梦瑶不可能厚着脸皮直接这么问罢了。
“那个,不用不用,你直接帮我们把那张九球桌打开就行,今天我要跟施言尝试一种全新的玩儿法。”
李梦瑶眼前一亮,也来了一些兴趣,她在帮助两人开台后,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客人需要摆球,也凑到了桌边,想要看看凌志所说的新式打法到底是什么。
当然了,中间李梦瑶还收到了凌志和赵施言带给她的奶茶,她也不好意思在工作时间堂而皇之地喝奶茶,只好先藏到前台,等一会儿再喝。
回来之后,李梦瑶看到凌志把1号球和8号球拿到了球台下半台的台面中间,摆出一定的间隙,两球连线垂直于边库,平行于底库。
然后把白球摆在了开球线上,示意赵施言可以开球了。
赵施言在路上已经大致听凌志说过开仑的规则了,于是跃跃欲试地上手,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只见她瞄准了9号球的薄边,低杆发力,打到9号球后白球从两颗球中间穿行而过,撞击两库之后,顺利解到了1号球,拿到一分!
“耶!凌志,我厉不厉害?”
“挺厉害的,看来你最近对线路的把控挺精准的啊。不过话说回来,真正的开仑台球,在打到第一颗球之后,白球需要先碰3次库以上才可以去撞击第二颗球,你刚刚只碰了2库,严格来说不算分的哦。”
“啊呀!我刚刚只顾着想线路,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没事没事,其实开仑台球很难的,如果不是职业选手,白球碰3库之后的线路很难去把握。咱俩第一次玩儿,还是简单一点,只要白球能想办法碰到这两颗球,就算得分,好不好?”
“好啊好啊,这样也挺好玩儿的。”
李梦瑶在一旁看着两人边打边聊,她也渐渐明白了所谓的“开仑台球”的规则。
说起来也很简单,目的就是让白球接连碰到台面上的另外两颗球,当然了,白球必须亲自碰到这两颗球,如果是传球那是不算的。
就这样,完成的话算作一次开仑,然后继续尝试,如果中间没有完成开仑的话,就换对手击球。
为了增加难度,真正的开仑比赛设置了一些限制,比如刚刚凌志所说的必须要让白球碰3库以上,再比如每位选手需要击打的主球都不一样,也就是说本来凌志打白球的话,赵施言应该选择另两颗球中的其中一颗作为自己的主球。
然而凌志把这些限制都给取消掉了,目的就是给两人降低难度。
熟悉斯.诺克的李梦瑶开始不自觉地在脑中比较着斯.诺克和开仑的难度。
如果单从把握白球线路来讲,开仑可能要更难一些,但是斯.诺克中对白球线路的掌控同样要求很高,比如解球和防守。
当然了,解球或许还稍微简单一些,如果是防守的话,在打到红球后需要把白球防到台面上一个准确的位置,不给对手留下简单上手的机会,况且斯.诺克球桌还更大一些,防守的难度也更高一些。
然而斯.诺克比拼的不仅仅是对白球线路的掌控,所以综合来讲,斯.诺克还是要更难一些。
这么形容或许比较容易理解,如果把开仑比作研究生入学考试的某一个科目的话,那么斯.诺克就包含了所有科目。
就算开仑的单科成绩再好,其他科没有过单科线的话,依然不能算作通过考试。
所以开仑打得再好,打斯.诺克不一定好。而打斯.诺克熟练的选手,打开仑或许会更容易一些。
理解了这一点之后,李梦瑶再次投入到了两人的对局之中。她时不时地去照顾一下其他球桌,但是最终还是会回来关注两个好朋友的对决。
尽管台面上只有3颗球,但是两人却打得很有兴趣,比以往专注很多。
虽说相比标准规则已经降低了一些难度,但是依然很难连续打出开仑。
打了半个小时,赵施言解到20杆开仑,而凌志也只解到25杆。
两人打得倒是很尽兴,美中不足的是,九球球桌的袋口实在是太大了,经常打着打着就会有球晕进袋口。两人都哭笑不得,平时想进球都进不了,今天不想进球了却疯狂进。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国内很少有开仑球桌,只能凑合着九球球桌玩一玩了。
而正当他们打得投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今天改玩儿九球了?嗯?不对,为什么台面只有1号和9号?其他球你们都已经打进了?”
凌志扭头一看,原来是好久不见的王思恒。
自从去到兴辰教练家里练球之后,凌志和赵施言便很少来这里了,自然也就很少见到陈立中和王思恒了。
“哦,我们打的不是九球,是开仑,你听说过吗?”
“开仑呐,听过听过,不过我也没打过,要不你们加我一起玩一会儿?”
“不是,你先等会儿,话说立中呢?你平常不都跟他一起过来打球么?”
“哦,他呀。”
王思恒收起了他那习惯性的漫不经心的神色,转而疑惑道:
“他一开始还在,我跟他打得好好的。但是半个小时前,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收拾起球杆走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