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缺几欲捏碎自己的拳头。

原来过去百万年间，每一次有至尊现世，与天道抗争，那些大势力，都清楚的知道。

可百万年来，他们借历代至尊之手，蜕变自己的法，却从无一方势力，在历代至尊抗争天道之时，伸出过援手！

甚至，当十位至尊为莫缺铺出一条路，让莫缺终于可以破开牢笼，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派人前来，要将莫缺身上的法收回！

“他们将无岸天众生，以及先后牺牲的历代至尊，当成了什么？”莫缺双眼赤红，满心愤懑。

自称尊无岸天后，他的心绪，已经很少有如此起伏。

“大道残酷，为争大道，各方势力，皆无所不用其极！”

道剑门主道：“在他们眼中，什么都可以牺牲，无岸天那方牢笼内的众生，对他们而言，皆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莫缺强行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他喘着粗气，再次问道：“如此说来，当年天衍圣宫背后，是有人指使，在推动着这一切？”

道剑门主沉默许久，“无岸天中的一切，牵扯众多，除那些传入修炼法的各方势力外，各大天君，亦一直默默关注。”

轰！

莫缺一拳轰在地上，将大地击碎，可尽管如此，仍是难以宣泄出他心中的怒火。

“到头来，我无岸天，原来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用来推演新法的所在？”

他如一头野兽在低吼，道：“那片天地，被隔绝开来，变成牢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沉默了片刻，道剑门主才道：“无岸天会变成牢笼，已是十分久远之事，其中原因，我亦不知。”

虽是如此，但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都是无岸天变成了各方势力，和各大天君，用来推演新法的存在。

通玄战意，十重剑境，至尊法，都是诞生于此。

这让莫缺无比愤怒。

历代至尊，耗时百万年，牺牲了一代又一代人，只为跃出那方牢笼。

可背后的事实，却是如此残酷，无岸天中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九天十地那些大人物的一场试验，一次推演，甚至是一场游戏。

造就至尊，而后又要抹杀至尊！

这如何能让莫缺不愤怒？

“真正的原因，和其中种种隐情，恐怕，只有那几位天君知晓！”道剑门主道：“你若想知道，便只能靠自己去探索！”

九大天君！

毫无疑问，以莫缺现在的实力，即便直面九大天君，也不可能知晓无岸天变成牢笼的真正原因。

先天有缺，他仍需要继续变强，强到不弱于任何一位天君，才有可能，知道这一切背后真正的原因。

“你的路，还很长。”道剑门主道：“只凭我道剑门和武极殿，或许也无法帮你走到最后。”

莫缺一阵沉默。

各大天君，还有那些传入至尊法的势力，他要面临的局面，已经糟糕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不过，在这元始之地，那些天君不敢亲至，你仍有机会。”道剑门主继续道：“可纵然如此，你还是要面对无数强敌，这条路，绝不容易！”

莫缺沉默许久，最终慢慢平静了下来，道：“多谢前辈指点！”

道剑门主有些惊讶，像是没想到莫缺这么快，就能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