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时轮的问话,令苍舒言觉得有些生疏,只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朝气,既然知道闫时轮这高岭之花不那么好采,碰壁也是必然的。
“早,昨晚师兄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
苍舒言让自己尽量的口吻轻松,她不想逼闫时轮,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太过随意,昨夜她也有开始去了解像闫时轮这样的盲人一般是什么心境,现在她有一点头绪了,所以不愿意给闫时轮有任何的压力。
“有新的案件发生,也许与吕教授有关。”闫时轮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那股惆怅令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苍舒言突然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见闫时轮要从蒲团上起身,苍舒言很自然的让开道路,这样的配合令闫时轮有些讶异,也有些惊喜,她是特地去了解怎样和自己相处的吗?闫时轮似乎可以感受到苍舒言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你要去警局吗?”
苍舒言看着闫时轮一身雪白的真丝休闲外套,里面是纯白的圆领棉体恤,同样质地的米色休闲长裤,搭配白色休闲鞋,长身如玉的他,在晨光之下犹如被包裹着一层金光,让苍舒言感觉自己仿佛不记得呼吸了。
“我并不需要天天报道。”闫时轮清润的嗓音,犹如山涧清泉不疾不徐,十分的好听,让人陶醉。
“那医院那边,你真的不需要在检查一下?”苍舒言还是有些担忧闫时轮的身体状况,毕竟科学还有很有依据的,即便自己的伤是闫时轮治的,她也不可能就此不相信科学。
“我不需要,不过你还是需要的。”闫时轮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苍舒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觉得闫时轮说的也对,如果自己没什么大碍了应该也就不能赖在他这里,虽其实这一天相处他并没对自己做什么,不过苍舒言的心里却有些失落,自己的计划还没落实,而他又不长出现在警局,可怎么办?
“现在去吗?”当然苍舒言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不管怎样有机会在闫时轮身边,总有办法撩到这毒舌大法师。
然而苍舒言的主动握住自己的手臂,令闫时轮不由的心颤,更是拿捏不住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但闫时轮忘不了那触感,和极为熟悉的气息,几乎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接触,此时心头的情感,也如同破土而出的丫苗一般,在阳光之下拼命的生长,这种让人舍不得放手的感觉,令闫时轮心神向往,喜悦之情跃然而上。
在苍舒言眼中,那一抹淡雅的笑容是那么的绝代风华,微仰的嘴角仿佛带着炫目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尝这种喜悦的滋味,丰润的唇也不由的上扬,心里忍不住嘟囔口嫌体正直的大猪蹄子。
看着眼前的闫时轮,苍舒言也抑制不住体内奇怪的因子在跳动,也不知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还是自己心中那潜藏依旧的小心思,总觉得闫时轮就好像一头待品味的烤乳猪,苍舒言的唇不由自主的吻住那如樱一般的薄唇。
柔软的唇瓣相触,闫时轮身躯微微震动,但随后也不由自主的揽着那娇柔的身躯,唇齿相依互为倚傍,就好似久远之前便应该如此,他们像两名干渴许久的旅人,找到清冽甘甜的泉水一般,久久无法分开,
闫时轮无法看见,苍舒言的眼神逐渐迷离,漆黑的双瞳中闪过一丝猩红,而苍舒言的双手不知被什么力量掌控,下意识的环住闫时轮的后颈,指尖却是扼住了闫时轮脑后的穴位。
一瞬间闫时轮只觉神魂震荡,体内的魂力竟然被怀中的苍舒言吸取,也许是浓郁的鬼气令隐身在苍劲梧桐树身内的句芒感受到,随即离树而出,本想要出手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阻拦。
闫时轮明白,苍舒言此时根本毫无意识,这是源于鬼母姬雅的力量影响之下,本能的反应,若是自己出手,只怕苍舒言的肉身会受不了,幸而苍舒言只是吸取了大约十来秒,便因为长时间的屏气而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就在闫时轮犹豫之际,杨智城却闪身而出,句芒更是以手代刀,自背后偷袭苍舒言,使苍舒言还没回过神来便晕倒在句芒怀中。
“大人,她竟吸食你的魂力……这太危险了。”杨智城担忧道。
“她是无意识的,不用担心,我没大碍。”
以闫时轮的实力损失这点魂力确实没什么大碍,但杨智城却是担忧如果养成了苍舒言这样吸食墨斯的魂力习惯,那之后还真是不能判断事态会怎样发展。
“大人,我代少君向你道歉,这是鬼母被你的魂力自然吸引,但我相信,这不是少君本意。”
句芒神色愧疚,若是他早一步感应到苍舒言身上的鬼气,那闫时轮此时也不至再损耗,只是此番过后,苍舒言只怕再难压抑,她需要更多的食物来滋养,但是吃过了出自墨斯的魂力,只怕再多的人类魂魄也不够她果腹。
“大人,我不赞成她还继续留在这。”杨智城还是说出了压抑很久的话。
“现在的她更不能被放出去。”
闫时轮的话令杨智城与句芒同时震惊不已,但很快他们就能理解闫时轮的意思,毕竟连他们都能看出,鬼母噬魂之力因为这一次自动吸食墨斯的魂力而开启,要想再次封印只怕已经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