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局来过了,时轮已经有起色了,你放心他一定会醒的,至于你说的我试试问问廖局,看能不能让你进去看他,但你也别太担心,时轮身边有阿城照顾,医院也有特别照顾他的护士,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他真的会醒来?”苍舒言此时才明白,当你的一颗心全装着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情感仿佛就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这种感觉不知道算不算是幸福。
“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子滔压抑着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也许自己就这样退出,还能以一个师兄,一个大哥的身份在她身边陪伴,看着她幸福,伸出手揉了揉苍舒言因为包着纱布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但苍舒言没想到,自己的愿望那么快就能实现,当接到离开的罗子滔来打来的电话之后,她的心就不住的剧烈跳动,而这种激动的情绪到护士来带她去做准备的时达到了高潮。
当苍舒言穿着灭菌的隔离服,一步一步离那个沉睡中的人越来越近时,她能感受到即使带着口罩与防护镜,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跳跃,都在为能亲眼看见他,在触摸一下他的温度,而激动不已。
苍舒言轻轻的握着闫时轮的手,他看起来真的很好,就好像罗子滔说的那样,苍舒言可以感受到他蓬勃的心跳,那是生命力的象征,即使他现在还没醒,但她也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哪怕还是那么毒舌的对自己。
我贪恋你掌心的温度,你那熟悉的气息仿佛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知晓,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如此的悲伤,你萧索的背影与孤寂的心,是不是你的世界太过苍凉?你相信我吗,我们两人的未来将会改变!
而杨智城则在一边默默的守候,他的眼神始终锁定在苍舒言的身上,如果不是苍舒言沉浸在闫时轮渐渐的好转的喜悦中,她一定可以感受到,来自杨智城高度戒备的目光。
“是你救了我对吗,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这种感觉,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生气了。”
苍舒言静静的注视着闫时轮沉睡的容颜,他的容貌完美无比,就像顶级的工匠大师所雕刻的艺术品,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的睫毛很长,只是他们现在很安静,虽然有氧气面罩的阻挡,但却也无法掩盖他绝尘的气质。
“其实你长的那么好看,能做你的女伴出席任何场合,都是我占便宜了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优秀会说要我做搭档的话,但我相信你没恶意的对不对。”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相信吗?”苍舒言的语气不像是询问闫时轮,反而像是询问自己。
这样无声的对话,在杨智城看来内心是震撼的,虽然他很了解闫时轮与苍舒言的千年羁绊,但真正发生在眼前,心中难免感怀。
“我是不是有点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但是原来我一直梦见的人就是你,是不是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苍舒言忍不住将那修长的五指贴近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属于闫时轮的温暖。
“如果,我叫你阿时,你会喜欢吗。”苍舒言轻轻的说道,纤细的指尖拂过闫时轮额间有些凌乱的发丝。
“那就说定了。”
微微沙哑的嗓音响起,氧气面罩之上起了一片雾气,苍舒言惊讶的看着应该沉睡中的闫时轮,此时虽然还没睁眼,但那美的过分的睫毛却轻微的颤动,修长的手指已是握住了自己的手。
“闫,闫……你醒了吗。”苍舒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去叫医生,杨先生你来看看……他是不是醒了……”苍舒言虽然不舍得放开那温暖的掌心,但却很想通过医生确定,告诉她闫时轮没事了,他不会再昏迷了。
“不是说叫我阿时?你想去哪里?”闫时轮转过头,手上的力道没放松,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抓住这个女孩,本该有的戒备在遇到她是完全的瓦解了。
看着毫无偏差面对自己的闫时轮,苍舒言才确定他真的醒了,即便他的双眼看不见自己,但却准确的对着自己的方位,他手上的温度还是那么令人难忘,又陶醉。
“我……我去叫医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让阿城去就可以了。”闫时轮重新阖上双眼,虽然并没大碍,但元神出窍才回归,肉身还是会有疲倦,只不过被苍舒言的话语所感动,舍不得在继续睡下去。
“你真……真的没事了吗。”苍舒言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看来不欢迎我醒来。”闫时轮的语调有一些低沉,可能是太久没说话,也没饮水,嗓音还是有一些沙,但听在苍舒言的耳内却是激动万分的。
“不是的,我很开心,真的。”苍舒言用手背胡乱的抹去不争气而留下的泪水,语调有一些的哽咽,令闫时轮不由的一愣。
“你哭了?”
“才没呢。”苍舒言虽然狡辩,但吸鼻子的声音却瞒不过闫时轮。
“唉,又欺我眼盲。”闫时轮的语调似乎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