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随后而来的警车打断了她的思路,接下来便是跟随区分局的同僚回去做工作,而忙活了一宿的苍舒言才想窝在休息室里合个眼,却被另一通电话吵醒。
“小言,你在哪里?西区湿地公园出现命案了。”
“师兄?猎猫酒吧场子里散货的小子被我抓了,现在送到庆海区警察署关押着。”
“这件事先放一放,限你一个小时内赶到西区湿地公园。”
“不是吧……”但话筒内传来的已经是忙音了。
苍舒言认命的爬了起来,胡乱的在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个脸,快步踏出警署大门,仰头看着东方渐白,差不多已经是六点的样子,自己的小毛驴此时还停在那猎猫酒吧的门口,苍舒言不得不刷了一辆享骑电单车,奋力的冲刺。
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坐骑此时已经到达了极限的速度,穿梭在车流之中,先后共花了45分钟,苍舒言便已经看到了西区湿地公园的大门,速度也逐渐的降低,但处于视角盲点,她并没看见路边一辆停下的出租车上,一名身形挺拔修长的男人自后座下车。
闫时轮下车后并未马上迈步,只是静静的站着,清晨的鸟鸣极其欢腾,晚秋的风微凉,吹起他额前的散发,初升的暖阳逐渐降临大地,阳光临身映照在墨镜之上反射出一抹光华,右手中握住的是红白相间的手杖。
当苍舒言发现之时,刹车也仅能减缓碰撞的激烈程度,那一瞬间,苍舒言只感觉要悲剧了,但下一刻苍舒言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很有力的手掌握住,并没感受到天旋地转。
只是一刹那自己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宽阔的胸膛里隐隐透着一股草木的清香,苍舒言空闲的左手下意识的抓住那有力的肩臂。
闫时轮掩藏在墨镜后的俊眉微蹙,怀中的女孩身上果然散发出一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只是这股他本该很熟悉的味道,竟然还有一丝奇特的青涩之感,就好似尚未成熟的果实一般,令人一瞬着迷。
苍舒言感觉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红,但却移不开眼神,她从来没与男人如此接近的她,感受到心脏传来不规律的跳动,是自己很陌生的感觉,但又莫名的有一种期待与兴奋而相互交织的冲动。
“还没看够吗?”
男人的声音虽然极为的冰冷,犹如清冽的雪水,却意外的好听,苍舒言奋力的挣脱怀抱,却始终甩不开被紧握住的右臂。
“放开我。”苍舒言双颊绯红,眼中却是闪着愤怒的光芒。
闫时轮微仰的嘴角,带着细微的轻蔑之意,非但没放手,反而掌中更加重了力量,令苍舒言忍不住吃痛而紧抿着唇瓣。
原本苍舒言并不想动武,因为耗了一晚上时间已经很疲累了,但又有人如此挑衅警察的权威,自然不会有好心情对待了。
下一刻,苍舒言动了,作为警校应届毕业生中擒拿格斗第一名的她,自然有着很不错的身手,她知道当手臂被束缚时,如何应对脱身,但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身手更是超越自己许多,自己的格斗术就如同花拳绣腿一般。
“还要打吗?”闫时轮的语调中充满了不屑。
闫时轮的手杖成了武器,此时正勒在苍舒言的脖颈,她的双手手腕也被禁锢,正被一只大手牢牢的固定在后腰。
“喂喂喂,我是警察,刚才差点撞了你,是我的错,我道歉。”
苍舒言不再挣扎,但是娇俏的面容收敛了怒气,反而换上一副笑容,这实力的差距,加上静心之后发现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实在没这个脸面继续仗势欺人。
“诚意似乎不够?”闫时轮忍不住低笑道。
“你抓着我,我怎么表示我的诚意啊。”苍舒言不由的又扭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动反而蹭的闫时轮有些不自在,轻轻一推,将人放开。
此时的苍舒言揉着被掰痛的手腕,开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大约有一八五以上的身高,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身段是非常的出色,虽然是一身晨练似的休闲衣,却衬托着整个人有一种神秘的高贵感。
而这种感觉,苍舒言忽然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搜索记忆的海洋,苍舒言似乎抓住了一些感觉。
“你是?我们见过?”
“现在姑娘家也流行用这种搭讪的方式了?”闫时轮调侃道。
静下心来的苍舒言此时才感觉不对,作为警察必要的就是冷静与敏锐的观察力,但第一时间自己却丢下了这些,此时的她才惊觉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翻到的电动车,车轮终于不再转动了,世界仿佛安静了许久。
“对不起。”终于苍舒言首先打破沉默。
并不仅仅是因为苍舒言发现了眼前的男人手中竟是一截红白相间的手杖,而是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凌晨载着自己追击嫌疑人的良好市民,苍舒言还记得当时有骂过一句嫌疑人眼瞎,却不知道,车内给予自己帮助的男人竟然是个盲人?
闫时轮并没在多言,后退了三步,打开了伸缩性的手杖,静静的似乎在听,又似乎通过不同的气息判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