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潜看着信,也不看易凤栖,声音平静,“不可以。”
“切。”易凤栖将目光从灵芝上挪开,“走了。”
“你去哪儿?”
“卖野猪。”
何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将信放下来,说道,“李少清是此次科举的状元。”
正准备去把野猪给卖了的易凤栖脚步一停,扭头看了过去。
“李少清?”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何潜声音寡淡到了极点。
一个状元配上猎户做妻子,当真奇怪。
易凤栖关注点自然不在未不未婚夫上面,她若有所思道,“李家说不定正想着怎么摆脱我呢,我得把他们欠我的那二十五两银子趁机给要过来!”
何潜:“……”
“你到底部署好没有?”易凤栖又问他,“若是你不行,我便自行去同德府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爷爷的死因。
“急什么。”何潜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深山,意有所指,“马上就到时间了。”
易凤栖不知他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必定没有那么简单便是。
李家一家人急着去国都,不过大牛村内也不忘记摆宴席,三日流水席,可谓撑足了场面,李家现在不缺钱,永林县知县给了他们五十两为嘉奖,连同德府也送了礼过来。
李家人皆换上新衣,面上喜色自李少清成了状元后便没落下来过。
不过这流水席的第三日,吃饭的人群中,忽然多了几道讨论声。
“哎,你们听闻没有,永林县里有一位收芋株的商贩,一株芋株要了十两银子呢!”
“哪个傻子拿出这么多钱?”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这芋株咱们深山里多的是,我预备吃过席后便去呢!”
李家合听到他们谈话,也走了过来。
“几位叔伯在说什么呢?”
其中一名老者便把方才说的事情对李家合说了一遍。
“芋株所生长之地在深山,里头猛兽众多,叔伯们还是小心为妙。”李家合劝慰。
他现在被奉承了几天,整个人身上都带了几分身为状元兄长的气度,不过他常年下地,皮肤黝黑,哪怕得了自信,但还是少了几分气势,让他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这几位农户也算给他面子,迎合般地点了点头,面上表示同意。
不过饭后,很快就有几人暗自前往了深山
他们可得赶紧去采芋株才行,一株就有十两银子呢!
他们采上十株可不就有一百两了?
这得能让他们过上多少年的好日子了!
何潜站在易家外面,一边往深山那边走,一边眺望的远处。
护卫跟在他身后,耳边多了几分鸟鸣,他抬起头,看向何潜,道,“主子,那些村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