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儿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九王爷祁奕寒说过,他要出去一趟。
他比李恕先行,莫不是也去了漠北?
九王爷掺和进去,事情就更复杂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的用意是离间李,萧两家,还是说有更深的一层意思。
李蛮儿挑了挑眉,这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李恕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丢了小命就是。
今年的天气有些怪,夏季的时候热得不行,雨水少,庄稼地都旱了。到了秋天的时候,雨水反而多了起来,粮食抢收不及,很多地方都减产了。
家里上朝的人不在了,朝政也接触不到了,不过听说灾民和流民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绿衣在门廊下收了伞,将伞递给旁边的小丫头,掸了掸身上的水汽,才进了内室。
李蛮儿坐在窗前望着雨幕发呆,她轻唤了两声才让李蛮儿回过神来。
“姑娘,姑娘。”
“嗯?”李蛮儿诧异地看向她,“何事?”
“有曾掌柜让人送进来的信。”
“拿来我看看。”
绿衣就把怀里的信递了过去。
李蛮儿拆开一瞧,不由得笑道:“这曾掌柜还真有意思,做事勤勉,竟然把一切都料理妥当了。”
“是嘛!”
“伙计也招了,屋里该装潢的也装潢了,家什也要换。不过他现在手头紧了,无钱可用,想向我支些银子。”
才二百两,又要雇人,又要装潢内室,确实捉襟见肘。
“绿衣,你亲自跑一趟,暂且拿八百两让他放在柜上。”这钱一直用到开张也没问题,总共一千两银子,就算是启动资金了。
“是。”绿衣道:“主子,你不用回信给他?”
李蛮儿便道:“回什么信啊,你代我去看看就是了,另外问问他住的地方有没有着落了。”
“是。”绿衣略有忐忑,八百两啊,她要亲自揣着去茶楼,好歹是银票,这要是现银,那得好大一堆吧。
待绿衣走后,暮云有些不解地问她,“姑娘,那曾掌柜,您也是第一次见,如何觉得他就是个靠得住的?而且奴婢听绿衣姐姐说,他可是个倒霉蛋呢!这样的人,您用着也不忌讳?”
“忌讳什么。”李蛮儿道:“你家姑娘我,不但会诊脉,还会看相呢!那人面相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本分的,有朝一日,他飞黄腾达了也不一定啊。”
暮云,银烛两个皆是捂着嘴笑了起来,姑娘越说越离谱了,还会看相?谁信啊!
李蛮儿就知道她们不信,也不想解释,当下道:“我现在就好奇一件事情。”
“何事?”连紫烟的好奇心都被勾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