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儿见庙祝不说话,便又问道:“药王庙的住持呢?”
“哦,住持他老人家云游去了。”
李蛮儿冷笑一声,“别用你糊弄外人那一套来糊弄我,说,人呢?”
庙祝吓地打了一个激灵,嚅嚅地道:“真,真的。”
“我看住持师傅是被你杀了吧?”
“没有,没有。”庙祝的双手被捆在身后,不能动弹,他只能连连摇头,“施主,住持真的不是我杀的……”
李蛮儿看了他一眼,“那是谁杀的?”
“哎~”庙祝自知失言,只好把真相和盘托出,“谁也没杀,只是一年前住持在后山耕种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头磕到了石头上,人便去了。”
李蛮儿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当我是傻子?”
“不是不是,是真的,不敢骗您。”
“既然住持是意外离世,为何你要对外声称他去云游了?为何不实话实说。”
庙祝面露难色,并不愿意开口。
“既然这样,你也别怪我无情了。你隐瞒住持之死,嫌疑极大,说不定你就是杀住持的人。再有,这药王庙再小,也是佛门清静之地,你居然与人勾结,想要害我清白,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可是铁胆侯嫡长女,你连我都敢害,更何况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指不定有多少人遭你毒手。”
庙祝先是一愣,紧接着呼天抢地道:“冤枉,冤枉啊!贵人您高抬贵手啊,小人真的冤枉。”
李蛮儿看了紫烟和绿衣一眼,示意她们二人出去。两个丫头不敢违背她的意思,连忙退了出去,也没有远走,就在门外守着。
“冤枉?你祖籍哪里?在哪个寺庙落发出家?为何你头上没有戒疤?”这人身上市井气息很重,说话办事就不是一个出家人。
庙祝突然就变了一个态度,他眼神有些锐利,和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不同,对李蛮儿满是提防和戒备。
“看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长夜漫漫,不如讲来听听。”
“贵人何不高抬贵手,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岂不两全其美?”
李蛮儿冷笑一声,“你在和我讲条件?”
“府上那位太太来时,只说让我等行个方便,不要让人到后院禅房中打扰。我们这里的香客本来就少,对方出手大方,小人自然没有不应的。若是知道她要害人,在这里做那些个腌臜的事,小人万万不会答应。”
“你自称小人,可见你还未出家?又怎么会在这庙里做了庙祝?”这本就是坏规矩的事。
对方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太多了,立刻闭口不谈,眼睛盯着地面,全身都在抗拒和李蛮儿交流。
李蛮儿从身上摸出一个药丸来,笑着道:“你不说也没关系,这里有一粒药,吃了保管你什么都交代了。”她拿着药丸向庙祝走去,男人则是警惕地盯着她,慢慢地向后退
“放心,不是毒药,吃不死你。”
李蛮儿捏着男人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随后将他的嘴捂住,让他不得不把药丸吞下去。
可怜见的,那药入口即化,前后也就打个哈欠的工夫,他就咽下去了。想吐也吐不出来,想呕也呕不出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啊?”
李蛮儿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缓缓走向男人,男子眼中有恐惧之色,却一动没动。
李蛮儿手里的匕首锋利无比,只是一划,便将捆住男人的绳子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