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说可乐的事情,还真有一件。”
“哦?何事?”
“今天早上,有人在……嗯,酒楼后面的胡同里面,抓到了两个贼。”
两个贼?酒楼?
李蛮儿暗笑,假装不知情,“两个贼而已,有什么可乐的。”
“不是,您猜这两个贼是谁?”
“我哪儿知道。”李蛮儿将蜜合色的外衫换掉,穿上了家常衣裳,倒在迎枕上道:“你继续说。”
“奴婢听说,这两个贼其中一人是耿家三公子。”
紫烟惊呼一声,“耿三公子。”不是说失踪了吗?耿家将京城都要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人,如今怎么在酒楼后面找到了,莫不是被人绑了?
“那耿三公子在外头晕睡了一夜,脸上被咬了数十个包,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脸都肿得不能见人了。他要是不说自己是耿家三公子,估计就是他亲娘来了也是认不出的。”绿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听来的事情,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不过她还是知道轻重的,自动把青楼,龙阳这样的字眼过滤掉,只说是两个贼。
“这下好了,想来耿夫人也不会上门来了。”
李蛮儿又问,“那另一个人呢,是谁?”
“不知道,只听说是一个黑衣人,估计就是贼吧。”正常人谁会穿成那样。
就在李蛮儿和丫头们讨论着黑衣人的时候,黑衣人阿九正顶着水盆,赤膊跪在院子当中。
他这副狼狈样子,可是把阿七逗得够呛,站在廊下对着他冷嘲热讽,偏偏阿九人跪在院子里,动也不能动一下,只能任由阿七奚落。
阿五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有一丝波澜,他虽然不认同阿九的做法,但是如果能治好王爷身上的奇毒,他死也甘愿,更不要说违抗王命了。
“好了。”一向少言寡语的阿五制止阿七,“你就不怕他秋后算账。”
阿七却是一笑,“算什么账,说不定明天就被主子发配到漠北去。”
阿七和阿九从小一起长大,只是二人气场不合,八字相克,见面就吵,吵完还要动手打一架,时常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或许这就是两人特别的相处方式?
阿五搞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因为,实在是浪费时间。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阿五和阿七连忙走了过去。
一位鹤发童颜,身姿挺拔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看这人,起码是耄耋之年,头发白得特别均匀,一根黑的都没有。可是看脸看身材,也就是二十多岁,还是一个年纪人。
倒也不像是少年白头,没看过哪个少年白头都白得这么厉害的。
“江少爷,不知道我家主子如何了?”
江陵捋了捋自己耳边的头发,十分自信地道:“王爷暂时无虞,尔等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