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寒将手里的信又举起来看,“长姐,你与小俏仙私通的时候,正好是荣国公带兵入蜀,奉诏剿匪的时候。我记得那一年,你抱病不出,在别苑养病一年有余。”
长公主珠胎暗结,为了瞒住众人生下孩子,只能抱恙,去了庄子上养着,直到生下孩子,坐完了月子,才重新回府。
不久后,荣国公班师回朝,而长公主正是利用了这个时间差,顺利地把孩子送走,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你胡说八道!”长公主咬死不认,“你污蔑本宫,即便你是王爷又如何,一样要给本宫一个公道,否则的话。”
祁奕寒眼眸里冰冷一片,“否则怎样?你莫不是要请圣上和母后替你做主?皇姐你好糊涂,你以为,若无圣上圣意,我能动你?”
暖阁差点炸了,女眷们窃窃私语,万万想不到王爷居然是奉诏办差。
女眷们心中诧异,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公主毕竟是外嫁女,即便代表皇家脸面,也是有限的。要知道,自古帝王的女儿多荒唐,前朝的公主不就是养面首,给驸马带绿帽子,什么事儿都干吗?
“你胡说,圣上怎么会听信这种谣言?”
祁奕寒指了指信,“自然不是谣言,你给朱桢写的信,还有当年孩子襁褓里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说罢,又有人进来,呈上一条红色蜀锦绣百福图的婴儿抱被,同时还有一条赤金镶玉的八宝金蟾项圈。
这两样,正是当年孩子被送走时所带的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长公主看到这两样东西时,彻底崩溃了。
李蛮儿看出他人眼中有疑惑,当下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当年长公主与小俏仙珠胎暗结,她以生病为由到庄子上养病一年有余。长公主生下了一个男婴,为保那孩子性命,便将他送到了寒清寺。事后朱桢下落不明,那男婴被方丈收养在寺中,成了一名小沙弥,法号言箴。”
李蛮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遍寻不到的言箴,竟然是个和尚,还是长公主的私生子。说起来,还是祁奕寒的手下办事能力更出众,很快就顺着线索查到了言箴。
“我母亲怀我时,怀相不好,她心诚,每遇寺庙,道观,必然要去进香,求佛祖,三清祖师保佑腹中的孩子平安。”说到这里,李蛮儿不由得心酸,替宁氏难过,“这本是身为母亲替孩子祈求安康的一片赤诚之心,却没有想到让我母亲宁氏丧了命!那次她凑巧路过寒清寺,进寺求签,捐香油钱,哪知道正碰上来看儿子的长公主,虽然长公主戴着帷帽,我母亲并没有认出她,但是长公主做贼心虚,担心暴露身份,回去以后,便动了杀心。”
“你胡说八道!”
李蛮儿气急,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法,快朝长公主走去,逼得她节节后退,紧紧盯着她道,“你敢说你没有和戏子有染,生下一个儿子吗?你敢说你没有去看过那个孩子吗?你敢发誓言箴和尚不是你的儿子,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害我母亲性命?”
长公主狼狈不堪,双目含毒,却依旧保持着皇家威仪,“安宁郡主,你放肆。本宫贵为长公主,想要杀一个人岂不容易,又怎么会指使别人去害她,更好笑的是,你居然说是你祖母下的手。本宫问你,本宫有何本事,能让你祖母去害自己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