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朝阳猛地站了起来,全身和手指一起发颤。
新婚之夜,萧君泽对朝阳做的一切,就是朝阳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萧君泽知道朝阳害怕,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笑意,这女人还想和他斗,还嫩了点儿。
“王爷,王妃,让你们久等了。”沈清洲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轻声咳嗽,就好像真的病重,无法见人。
管家搀扶着沈清洲,两人演技都不错。
朝阳紧张的握紧双手,知道今日沈清洲叫她回门,绝对是抱着目的来的。
“父亲大人身体不适,我们叨扰了。”朝阳压低声音开口。
“可曾用膳?”沈清洲淡淡的问了一句,示意身边的人上菜。“既然今日回门,在家一起用个膳吧。”
萧君泽冷眸看了沈清洲一眼,这老狐狸表现的倒是随意,就好像真的把他当一家人了。
一点都没有看出君臣有别。
“父亲,我们都吃过了。”朝阳下意识开口,不能留下吃饭。
沈清洲越是如此,她越是心里发寒。
沈清洲抬眸看着朝阳,淡淡开口。“怕了?”
朝阳倒吸一口凉气,沈清洲居然毫不掩饰?
侧目看了萧君泽一眼,两人剑拔弩张。
萧君泽如今与沈清洲比,还是显得稚嫩和沉不住气了些。
朝阳也早有耳闻,听说沈清洲帮陛下除掉长孙家,与萧君泽彻底结仇,也是因为此……沈清洲才费尽心机将萧君泽拉下马。
“怕?”萧君泽不屑的笑了一声,低头轻轻喝着茶盏中的热茶。
“王爷与陛下是最像的,也难怪陛下偏宠王爷。”沈清洲深意的说了一句,再次开口。“可惜,王爷并不了解你的父皇。”
萧君泽用力握紧手中的茶盏,气压冷凝。
“留下用膳吧,你难道就不想念你的母亲?”沈清洲根本不屑于和萧君泽这样的毛头小子演戏,既然隆帝已经知道了朝阳的身份,那萧君泽自然也已经知道。
今日早朝,隆帝特意留下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
他们多年的君臣感情却因为一个长孙家,如此支离破碎。
隆帝是个老狐狸,他废了萧君泽的太子之位,也是有私心的。
长孙家不能死灰复燃,那废了太子就能彻底死了长孙家在逃之人的心。
朝阳呼吸有些发颤,紧张的盯着沈清洲,既然对方不想再演戏,她也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丞相,将娘亲还给朝阳。”
“丞相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本王敬佩,您是君泽的良师,一日为师……终身受教。”萧君泽笑了一下,沈清洲敢如此毫不遮掩,无非就是要告诉萧君泽,他沈清洲不惧皇权,就算是隆帝都不能拿他如何,萧君泽又能怎样?
无论将来是谁坐上那个皇位,都动摇不了沈清洲在奉天一人之下的地位。
只是,萧君泽登基会麻烦一些罢了。
“王爷一直对长孙皇后的死耿耿于怀,可曾想过真正的凶手是谁?”沈清洲敲打了下桌案,深意的看了朝阳一眼。“长孙皇后去世前,见过朝阳的母亲。”
朝阳全身发颤的后退了一步,紧张的看着萧君泽。“王爷……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慌张的看着沈清洲,朝阳有些茫然了,她不知道沈清洲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突然如此,是想离间她和萧君泽?还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难道厉王府有沈清洲的眼线?
“而朝阳的母亲,是你父皇的人。”沈清洲无视朝阳的惊慌,说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