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江南地区某地,夜色下的郊区坐落着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院子,院子背靠山岭,院前又有一条河流横行,占尽天时地利。
一名身穿黑衣服的老者正坐在院子里饮酒赏月。
若是有熟悉武道界的人在此,一定能够认出来此人正是武道界大名鼎鼎的袁长河,绰号袁宗师!
袁长河举杯,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怔怔发呆。
“奇怪,我最近怎么老是觉得心神不宁,难道要出什么大事?”袁长河低喃。
身为宗师,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袁长河思来想去,没有想到最近会发生什么噩耗。
就在这时。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传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袁长河眉头微蹙,随即向手机投去凝重的目光,一眼就看见是韩松政的来电。
这一刻。
袁长河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来源自哪儿。
接通电话。
韩松政谨而慎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袁宗师,你已经睡了么?”
袁长河摇头道:“尚未。”
韩松政沉默片刻,鼓足勇气后说道:“大半夜给宗师打电话,是韩某唐突了。今夜我给宗师打电话,实在是无奈之举,若是有惹宗师不快的地方还请宗师降罪。”
令韩松政不安的是,袁长河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始终没有开口。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以至于韩松政内心越发感到不安,心跳也不由地加速。
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老牌宗师,这是可以无视世俗界权势的超凡人物。
“袁宗师?”韩松政开口提醒。
袁长河嗯了声。
韩松政内心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袁长河突然问道:“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我的徒弟杨卓飞?”
“您怎么知道?”韩松政心中一惊。
袁长河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受了重伤,还是已经陨落?”
只有这两种可能,会让袁长河感到心神不宁。
韩松政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宗师,我们没能保护好杨卓飞,他已经死于陈江河之手。之前韩家收集的情报有误,陈江河并不是甲等武者,而是一位年轻宗师。”
“年轻宗师?”袁长河再次呢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江河今年还不足三十岁。三十岁以下的宗师,确实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
韩松政再次说道:“请宗师降罪,我们本可以阻止的。”
他并没有推卸责任,反而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是韩松政一向以来的行事风格。
袁长河的话语听不出喜怒,“我徒儿学艺不精,以至于惨死陈江河之手,怪不得任何人。”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韩松政发现袁长河没有预想中那么愤怒,这令他内心更加没底,毕竟韩松政还指望袁长河帮他斩杀陈江河,夺回属于韩家的一切。
正当韩松政不知道怎么开口之时,袁长河再次说道:“你拜托我帮你除掉陈江河,我徒儿未能完成,便由老朽亲自完成。”
“就当是为我徒儿报仇雪恨了。”
韩松政当即狂喜。
这正是他最想看见的局面。
陈江河死定了,韩家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