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从来都是活泼健谈的。

至少在方姗姗的印象里，是这样。

但她此时盯着窗外的样子，无端多出几分忧愁。

让方姗姗心里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往旁边蹭了蹭，温声道：“我听傅知林说最近傅总很忙，姜小姐如果在家里待着很闷的话，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她说：“我可以陪姜小姐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话，姜茉完全不会想要出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压抑的情绪达到了一个程度，她竟然真的生出几分想出去透透气的想法。

转过头来：“现在？”

方姗姗下意识看向窗外那阴云密布的天气，犹豫道：“今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合适，要不改天……”

“欸！？”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抓着站了起来。

直到被拉着下了车，方姗姗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姜茉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套，拉着方姗姗的手走进这条飘满了气球的街道。

“为什么要来这里呀？”方姗姗走了两步，认出了这个地方。

之前她过生日的时候来的那个童话餐厅就在这条童话街的最里面。

姜茉的脑子里还在思考之前思考的问题。

555的意思是她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示，她对厉寒霆还有爱慕之意。

这样才能够顺利触发她作为一个恶毒女配的立场跟作用。

现在能当众完成这个举动的场合，不就是苏明绣跟厉寒霆的婚礼吗？

在别人的婚礼上做出这种离谱的事情来，姜茉想想就头疼。

不得不说系统这个操作真的狠。

这样做的话，她真是个彻底被所有人议论跟唾弃的存在了。

就算退场，也无人在意。

“来算命。”姜茉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向深处。

方姗姗：？？

“算命？算什么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道：“这里还有算命的业务吗？”

她还以为算命只会在天桥底下的呢。

“有。”

姜茉带着她在长椅前站住。

前方是个抓着气球在卖力推销的玩偶熊。

方姗姗还没搞清楚这跟算命之间有什么联系，就看到姜茉走过去，对着玩偶熊伸出手。

淡声道：“这些气球我都要了。”

玩偶熊的脑袋动了一下。

方姗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玩偶熊好像……有点害怕姜茉？

很快她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玩偶熊对着姜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抓着手里的气球转过身，拔腿就跑。

可惜笨重的玩偶服拖累了他的脚步，刚迈开腿，就被姜茉揪着耳朵给拽了回来。

方姗姗：……

这什么情况？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理解不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了。

姜茉：“买你的气球都不行？跑什么？”

玩偶熊挣扎了两下，因为动作过于剧烈，玩偶熊的脑袋就这么被姜茉给揪了下来。

方姗姗：……

季青城盯着自己被姜茉丢在长椅上的头套，痛心疾首：“别弄坏了，弄坏了要赔钱的。”

他撇撇嘴，委屈道：“我卖一个周的气球都赔不起这件工作服。”

埋怨的声音让方姗姗回过神，看到玩偶熊下的娃娃脸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