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袍的元越容浑身散发着清冷禁欲的气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而这件红衣则和白衣相反,它虽然没有了谪仙的韵味,却让他充满魅惑感。
元越容等待她欣赏了一会,才开口,“我可以换会我原来的衣服吗”
他从未穿过这种色彩浓烈的衣服,现在穿着颇为别扭,要不是想着已经答应过的事不能反悔,他早就换成常穿的衣服了。
宿牧歌欣赏了片刻,见他实在不自在,点了点头。
“剩下的衣服,你可以留着以后穿。”
但是,她还是真情实感地对他建议道,“元道友以后,真的可以试着穿其他颜色的衣服。”
考虑到实际情况,她还多加了一句,“如果实在不行,就由我来出钱给你买。”
给美人花点钱是应该的。
元越容失笑,不知道这位宿道友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们天剑宗再穷,买件衣服还是可以消费的起。
只是他习惯了白色而已。
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他也曾经问过师父,“为什么一定要穿白色。”
当时他师父一脸神秘的告诉他,“为了好招人。”
他们天剑宗战力虽然强,但是因为穷,很少有人主动拜他们宗门。
但自从他们将门派的服装换成白色后,拜师的人逐年增加。
白色素雅仙气,尤其是打起架来更是好看。
渐渐地,连他也开始习惯了白色而已。
不过,他站在门口上想了一下,如果这是宿道友要求的话,他也可以穿其他的服饰。
如果不是她,师兄现在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
“真的?”
宿牧歌大喜。
他为了她竟然能够改变自己的习惯,这个古板该不会松动了吧?
她有点美滋滋,看来即使没有魔尊的身份,她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
元越容认真地点头,“当然。宿道友不仅帮我们找到龙牙草,还给门内弟子带来很多实用的东西,只要你愿意,别说我,我们门派的其他弟子也可以换成其他的衣服。”
宿牧歌脸色一僵,她拼命地眨眼暗示着,“就因为这?没有其他原因了?”。
“当然了。”元越容皱眉,“宿道友,你的眼睛怎么了?”
系统爆笑。
宿牧歌气的收回媚眼,冷淡极了,“哦,没事,就是不小心进入沙子。”
她冷笑,“你是不是一直想要报答我。好啊,明天穿着这一身,咱俩打一场。打完了,咱俩就两清了,你别再跟我提什么恩情。”
这根木头,看她明天不打破他的狗头。
元越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那怎么行,我觉得……”
宿牧歌不耐烦跟他待一块,摆摆手走了,“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这样定了,明天和我好好打一场。”
宿牧歌回到屋里,系统还在笑,她阴测测地问,“笑够了没?”
系统赶紧收回笑,安慰宿牧歌,“大佬,你看小白兔就是小白兔,纯情。这样的男人调.教出来才更美味。”
宿牧歌没心情理它,她虽然气元越容有眼无珠,但是比起那个,她更重视明天的比试。
比起美色,她更重视对手。
如果明天元越容的表现不能让他满意,那恐怕她以后只能用玩玩的心态对他,将再无一丝尊敬。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好好调息一番,用最好的状态进行迎战。
因为自己的经历,她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位对手。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卑贱的半魔体能一步一步冲出血路,登上魔尊呢。
第二天一早,天剑宗的比武堂就密密麻麻的围了好多人。
吉普顺手拉了一人,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都跑到比武堂,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位弟子拉着他就跑,“听说有人要跟我小师叔比试,我们赶紧跑,要不然就没有好位置了。”
“真的假的?”吉普有点不敢相信,“谁这么大胆啊,这不是找着挨揍吗?”
剑修算是修真界的战力天花板,天赋高的金丹期剑修都可以越级挑战化神的法修,更何况此人挑战的还是剑修中的第一人。
“千真万确,我师叔一大早就去拿了锁灵环。”那位弟子拽着吉普气喘吁吁地跑着,生怕找不到好位置。
等他们到那,果然已经有了好多人,而元越容也穿着一身红袍站在那里。
“小师叔竟然换了衣服,好帅。”有女弟子捂着脸道。
比她上次打死的那只孔雀妖还要帅,还要妖。要不是她打不过,她早就上手了。
“跟师叔比赛的人呢?”
申明也偷偷地跑来看,但是他观察着四周,发现他绝大多数的金丹期的弟子都在这里,那师叔要和谁打啊?
“该不会跟你师姐打吧?”他小声地问吉普。
吉普断然否认,“不可能!我二师姐主修药,大师姐虽然走剑修的路子,但是她温柔,不可能是她。大师姐!!……”
他还没说完,就看见宿牧歌走上比武堂,一下子破音了。
他掐了一下自己,确认竟然不是做梦,双手捂住头,“完了完了,我大师姐竟然还没好。”
申明安慰他,“没事,我小师叔看起来不会公报私仇的。”
吉普看了他一眼,感觉更担心了。
他小声问道,“你师叔会不会放水?”
“不可能。”申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吉普担心地朝台上看去,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师姐非要和元越容打。
元越容也听到下面的弟子交谈,他看着宿牧歌认真道,“宿道友,我不会留手的。”
宿牧歌点点头,“当然,要不然既是对剑的不尊重,也是对我的不尊重。”
元越容欣赏的看了她一眼,“请。”
宿牧歌倒也没客气,直接召唤出赤霄。
赤霄剑出来,整个练武场的的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随着宿牧歌的战意上涨,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热。
不少弟子已经开始偷偷的擦汗了。
“你师姐看着好厉害。”
吉普虽然还在迷惑,宿牧歌为什么会掏出一把他没见过的剑,听见有人在夸,他条件反射的挺起胸膛道,“那当然,我师姐最厉害。”
“好剑。”看见这把剑,天剑宗的掌门也不由得赞出声。
看来,清羽派这次走了狗.屎运,竟然见了这么个好苗子。
他有点扼腕,这样天生的剑客,竟然不属于他们。
他动了动心思,不知道回头能不能将她骗回来。
实在不行,大不了他们吃点亏,将小师弟赔个这女娃了。
无论台下如何纷扰,台上的二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元越容率先动手。
宿牧歌和他一接手,便明白这天剑宗战力天花板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这种剑意,她以前也只在那几个活的特别久的老妖怪那里见过。
对比过二人的差距,她决定速战速决。
这具身子平时锻炼的少,拖久了对她没好处。
宿牧歌的攻势瞬间迅猛了很多。
她踮起脚尖,借力使力地冲向元越容,赤霄顺风挥出,剑气化成一道道红光直取元越容的胸膛。
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吉普竟然从师姐一向温柔的面容中,看出肃杀。
元越容在剑意来临的刹那,抽出剑反手一挡,将其攻势拦下。
然后,他挥出一剑,剑光化为细丝,将宿牧歌渐渐围了起来,宿牧歌渐渐处于颓势。
吉普担心的看着她。
申明安慰他,“没想到你师姐竟然这么厉害,能在我师叔手下过了这么多招。”
他们平时至多能在师叔手下走过二十招,而吉普的师姐现在已过百招才显颓势,已经是特别厉害了,更何况,她还没输呢。
到底是谁传的这宿牧歌不求上进,只知道风花雪月,情情爱爱,难成大器。
如果这样的都难成大器,那他们整个天剑宗就可以就地解散了。
“我师姐吐血了……”
吉普紧张的声音,打断了申明的思路,他抬头望台上看,果然,宿道友被师叔的剑丝伤到了。
元越容见她吐了血,收起攻势,问道,“宿道友,没事吧。”
宿牧歌将嘴角的血丝擦了,笑着,“没事,我很好,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
元越容看着她充满战意的眼神,点点头表示了解,没有客气,继续冲了上去,丝毫没有留手。
因为他知道,心软留手就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
宿牧歌见他这样,心中对他的欣赏更甚。
双方都没有留手,打到最后,对方都感到酣畅淋漓,有种知己难觅的感觉。
尤其是宿牧歌,她这一架打的开心极了,越打越顺手,将穿越而来的郁气发泄个干净。
虽然元越容剑术更高超,但是宿牧歌实战经验也破丰,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铮……”
随着两剑相接,二者也终于分出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