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也想让门下的弟子成长起来,但这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宿牧歌在度过最后一道雷劫后,也蓄起了最后一道剑威,她望着满脸惊惧的叶皋,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努力用痛苦的语气道,“谢谢你帮我升到了金丹期,再见了,叶哥哥。”
说着,她想不经意间将剑威放出,打死这个傻缺,系统察觉到她的意图,系统疯狂地在她脑海里大叫。
“大佬,男主要是死了,咱俩都得玩完。”
“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宿牧歌满脸不耐,只能偏离了要害位置,给叶皋留了口气。
她俯视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叶皋,欣赏了一番他的惨样,然后跑了过去,‘不经意’地踩到了男主的胸口,嘤嘤道,“叶哥哥,你没事吧。”
叶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便被她踩到胸口,顿时呕了口血。
她见男主这样,又忍不住地趴在他身上嘤嘤哭,‘不小心’又将他踹下楼梯。
宿牧歌擦擦眼泪,扭头对观战的师弟师妹们温柔道,“叶师兄曾经在我们宗门修行,因着我的原因,用了咱们好多东西,现如今我与他既然要斩断前缘,这些……。”
观看的弟子秒懂,飞快的拟了个单子。
什么千年的灵髓液,万年的灵芝,还有他以前在宗门的时候服用过得各种难寻的丹药,统统都写上,七七八八的加上合计近百万灵石。
宿牧歌拿到单子一瞧,顿时乐了。
她有点喜欢上这个门派了,真对她胃口。
她将单子递给给叶皋,“既然我和你已经退亲,叶师兄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你肯定会还的,对不对?”
叶皋颤抖的手捡起账单,一看到里面的内容,身体晃了晃,想要晕倒。
有水灵根的小师妹,等的就是这个瞬间,她泼了叶皋满脸冷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别晕啊,你还没说要怎么赔呢。”
“我没用过这么多东西。”叶皋艰难的吐出话。
“怎么,你想赖账不成。”丁宗光一个剑招甩过去。
叶皋被打的踉跄一下,哀伤地看着宿牧歌,“宿师妹,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
丁宗光早就烦死叶皋了,见他这样又一个剑招甩过去。
叶皋见照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在这里,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我赔钱。”
“好,发心魔誓。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我们见不到这些灵石,老夫可要亲自去沧海宗取了。”
翰墨原本在闭关冲击大乘期,一直不知道叶皋做的事情,直到他感到山门前有人在渡劫,观气息很像他大徒弟,这才匆匆结束闭关。
一到这里,就被科普了最近他徒弟所受到的苦。
他气的要死,平时都是他们清羽派拿钱欺负别人,这次竟然有人敢欺负他徒弟。
见徒弟将叶皋暴揍了一顿,翰墨才稍微安慰了下,见他还在叽叽歪歪,一时没忍住,直接出了声。
叶皋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只能发了心魔誓。
悲愤之下,他原本的身体也受不住了,直接昏了过去。
清羽派的人,瞥了他一眼,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弟子,将他扔进山脚下,便关上了山门。
他们原本还想在山门上立上一块碑,上面写着,“狗与叶皋不得进入。”
后来一想,狗狗这么可爱,何必折辱它们,便作罢。
负责扔叶皋的弟子也比较细心,为了防止叶皋醒来不记得欠款,还贴心地将那个账单多写了几份,塞在他手里,盖在他头上。
叶皋醒来之后,看到这么多账单,怒急攻心,又吐了口血。
他恨急地望着清羽派的方向,暗自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弄到灵石,要不然那老匹夫真的去沧海宗,他以前经营的名声全都白费。
还是得哄哄扶雅香,说不定她一高兴就帮他出这个钱呢。
叶皋沉思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清羽派的势力范围。
*
“师姐,好帅啊!”悄悄躲在山门上看热闹的师妹,扇了扇通红的脸蛋,满脸崇拜地看着宿牧歌的背影。
宿牧歌被一群弟子簇拥着回到门派,还没来得及多听一会弟子的吹捧,便被翰墨叫到内室。
“师弟,你帮她好好诊断一下,还敢越级挑战,我怎么教出你这个小疯子。”翰墨一脸气急地对宿牧歌道。
刚开始他还挺骄傲,自己的徒弟能够筑基期吊打金丹期,但回过来味,又开始担忧,要是越级挑战能这么容易,那修仙界早就乱了套。
他现在唯恐宿牧歌这次留下了什么隐症,对她以后的修行之路造成影响,在岑清把脉的时候,他就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
“旺财,他这是担心我吗?”
作为一只魔,宿牧歌对人的情绪最为敏感,但她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情绪,一时有些拿不准。
纵观她的一生,成为魔尊前是一只卑贱的半魔,伴随她的只有人们的厌恶,成为魔尊后,在厌恶的基础上又加了崇拜跟恐俱。
她从不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样的体验,但,短短几天,她在这里已经体会到第二次了。
宿牧歌稍微有点不自在,她别扭地对翰墨解释道,“我只是想跟他一刀两断,顺便利用他升级。”
提起这个,翰墨就生气,“长本事啊,还敢学着人家临战升级!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还有那个叶皋,真是狗眼不识金镶玉,她徒弟这么好的人,他还看不上,害得她吃此大苦。
翰墨一脸严肃想要跟宿牧歌掰扯掰扯临战升级带来的危险。
好在,岑清打断了他,“小歌的身体没事,只是刚突破金丹期,灵力不稳,要好好休养一下。”
“你确定没事”
翰墨有点不敢置信,看她一身血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还信不过我的医术?”
岑清能以药术掌管一峰,他的话自然可信。
翰墨松了口气。
岑清笑眯眯道,“让小歌自行调养几日,到时候我们再来。”
翰墨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少女,也不敢打扰,只能在推门而出时留下一句话。
“等你调息好了,来问心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