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萧二叔忽然说,“能麻烦你件事吗布莱克?帮忙调查秦时安出轨这件事,和谁,什么时候开始的,到了什么程度。”
“没问题。”布莱克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望着安可父亲平静的神色和面庞,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微妙,根本捕捉不到。
两人一起带着早餐回去,萧二婶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最瞧不得孩子受伤,连忙让布莱克坐下,去冰箱里撬了两块冰用毛巾裹着给他敷在肿起的脸颊上。
又注意到他手上有条结痂的疤。
“你的手怎么弄的?医生的手多重要啊!”
“因为我。”萧可可趴在母亲肩上哭过以后情绪稳定许多,说话不再带着冷冰冰的强势感,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讲述一遍。
萧二婶又是心疼女儿,又对布莱克充满感激和歉意,时不时问一下需不需要帮忙。
吃完早餐送走布莱克的时候,萧二婶突然来一句:“我看着布莱克这个孩子也挺好的,可可,你们认识到现在有十二年了吧?”
“嗯,十五岁上大学就认识了。”萧可可知道母亲刚才那句话里隐藏的含义,又加一句,“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这么多年没有也不会有的。”
萧二婶重重叹口气,替女儿难过起来,“秦时安真是!”难听的话她又说不出来,最终变成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萧二叔赞同了这句话,却没明确指代是说谁,转而看向女儿,“你需要好好睡一觉,在这里还是回家?”
萧可可沉默片刻:“这里。”
“我和你妈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可可。”萧二婶心疼地抱抱女儿,挽着丈夫的手臂离开。
萧可可确实累了,值班一宿累了,也哭累了,得到过父母的陪伴和安抚,心里的难受和委屈散去一些,沾床就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父亲已经在楼下的车里等她,接她回萧宅去吃晚饭。
车上,萧二叔问女儿:“还记得你小学那次爸爸和你的谈话吗?”
萧可可点一下头,她记得,父亲说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为实,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去找寻真正的答案。
“可可,你和秦时安之间的事还不够清楚,你需要去挖掘真正的答案。想想你堂哥和堂嫂,不要生生错过,人的一辈子是很长,可是平白无故少掉几年几个月几天都是遗憾的。”
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萧可可微愣,侧头望过去,“爸?”
“我只是提醒,不想事情还没有明朗就盖棺定论。你对秦时安有很深的感情,这就值得你去弄清楚缘由,不要留遗憾。”
父亲也只说到这里就转移了话题,“小锦鲤和船船知道你回去,说要一起吃饭。”
一想到两个孩子,萧可可的神情温柔些许,不过刚踏进家门最先听到的却是周朵朵的哭声。
“舅妈!舅妈!救救舅舅!”
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仰着小脑袋,眼珠子像盛在水里的黑葡萄,睫毛都被打湿了,一颤一颤的。
“舅妈,救救舅舅!”小孩说快了不清晰,萧可可只听到她不停地重复喊舅舅。
秦乐从里面走过来,萧可可看见她,知道秦时安父母也从北方回来了,这时候又听见小朵朵抽抽搭搭地说。
“舅舅好可怜,舅舅罚跪,外面好冷的,舅舅脸上都肿了,还有血,舅舅可怜,可怜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