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可无动于衷。
“听我说,你这样没用,你应该去找秦时安问清楚。”布莱克说。
萧可可停下笔,抬头前并未瞧见布莱克一闪而过的狡黠,依旧冷静地说:“我需要先工作,不吃饭是我不饿,我不喜欢强迫自己强迫任何人去做一件事。”
“至于时安的事,回家以后他会和我解释。”
“安可,你在自己骗自己。”
“布莱克。”萧可可放下笔,郑重道,“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似乎真的要惹怒人了,布莱克收敛一点,“ok,我真的很抱歉,只要你让我留下来陪你,我可以一直不说话。”
“不用。”
尽管萧可可下了逐客令,布莱克还是坚持留下来,有病人就出去,没病人再进来。
萧可可也不管他,凌晨后一起回去,小区楼下能看见家里的灯一直开着。
布莱克:“安可,他在等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萧可可没说话,到家门口时把布莱克关在门外,迟迟没回头去看客厅里的人。
凌晨,外边的天还黑着,小区外一片寂静,隔着窗户也能听见冷风刮过树枝的声音,客厅里也落针可闻。
“可可,先喝点热水。”秦时安率先出声,递去一杯温度刚好的热水。
他一直这样体贴,准备的水温恰到好处。
萧可可接过来,看见他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没有再像前一晚一样洗澡洗好衣服才回来,萧可可闻见了淡淡的桂花香味。
不是她喜欢的兰香,亦不是时安常用的木质香,这个香味她今天刚闻到过。
抿了一口热水,萧可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你白天想说的事,说吧。”
“好。”秦时安感觉自己喉咙一紧,那些早在脑子里打过几百遍草稿的话生生堵住。
迟迟没有等到,萧可可看向他:“嗯?”
“可可。”秦时安唤她一声,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眼眶倏地红了,“对不起,我们取消婚礼吧。”
萧可可手里捧着热水,指尖连着心都是凉的,“为什么?”
“我……”
“为什么选择的是她?”萧可可掀开眼皮,眼眶里那一抹红刺痛秦时安的眼睛,瞧着她面上佯装着淡定,秦时安的心更是一阵阵的痛,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垂下眼眸不敢看。
“感情出问题不只是一个人的原因,我想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里,我需要进行经验总结。”里面越柔软易碎,越是需要坚固的外壳保护,萧可可这一刻冷酷到了极点。
“是我的问题。”秦时安垂着眼眸,“我今天就会搬出去,双方长辈那边我会去解释,是我的错。”
说罢起身就走。
门轻轻地合上,萧可可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滑过脸颊。
伸手一抹,原来是眼泪啊。
萧可可看着沾了眼泪的指腹,每眨一下眼睛,眼泪泄洪般争先恐后地出来。
与此同时,秦时安敲响楼下的门,布莱克听着沉稳的敲门声,以为是萧可可。
打开门,迎面飞来一个拳头,直直打在他的鼻梁上,似乎还不够,他被按倒在地。
拳头猝不及防地落在他脸上,一下又一下。
“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交出来!”伴随着最后一声怒吼,秦时安猩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