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船船不是个小白眼狼,把妈妈和姐姐的照顾记在心里,对谁都扣扣搜搜,唯独对妈妈和姐姐最大方。
还总是扬言保护姐姐。
结果小胳膊小腿的,打不赢那些高高壮壮的小孩,还得跑回去找姐姐。
说到这些,楼欢就笑。
笑声如温风拂面入耳。
萧声也跟着笑,深沉的黑眸闪了两下,问出一个不知道该不该问的问题。
“我呢?”
过去三四年里,你的眼里除了孩子,有没有我?
“你简直过分!”楼欢控诉着直起身子,杏眼黑眸里映着男人英挺的面容,她委屈道,“一千多次,你一千多次没理我!”
萧声心里隐隐有猜想,不敢确定地问:“什么一千多次?”
“我梦见你,一千多次。”每每想到梦里的人不理她,楼欢眼眶红红的,“我叫你,你不理我,有时候你甚至只来一张脸,一只手,有时候还没有脸,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虽然你不完全了,但我知道是你。”
前面听着挺感人,后面听着挺吓人,萧声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不说话?”楼欢捧着他的脸,“还是梦吗?”
“不是。”萧声侧头在她掌心亲一下,“想亲你。”
楼欢四处张望,路上没几个人,热闹的都在海滩边上,悄悄地说:“那你快点……唔。”
是一个比海风温柔的吻。
亲一会就松开了。
楼欢红着脸说怕被人看到,声音一直很轻,真的像做贼一样。
两人往酒店方向走。
她仰着小脸问:“我乖吧?你说亲亲就亲亲。你说你最喜欢乖的了,以前就让我乖一点,可是我现在不是很乖了,也不可爱了。”
趁着酒意,楼欢忐忑地说出心里话:“我变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又还是以前的我。”
这话听起来前后矛盾,萧声却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没变,只是多了一副样子。
平常是长大的样子,像现在喝了酒,还是以前可爱乖巧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他要纠正。
“老婆,我喜欢你,和你是什么样子没关系。”萧声怕她记不住,特地对着她眼睛说的。
“嗯!”楼欢又重重地点头,像猫儿一样蹭他脖子。
其实萧声还有个问题想问她,既然每晚都会梦见他,那那个他查不到的前夫呢?
这么想也就问了。
楼欢歪着脑袋,“什么前夫?哦!”她想起来了,眯着眼睛笑,“是你啊。”
听到和想到是两回事。
萧声心里彻底踏实了,晚上也睡得很香。
有人却不踏实。
艾琳睡着后,又觉得出奇的冷,打开车门,原本被她搬离的冰桶又回来了。
她在地下停车场又骂了一遍是谁恶作剧,依旧鸦雀无声。
声音大了,还只有回音。
离不开地下停车场,她只好再搬一次,这次她打开车门盯着,想要捉住恶作剧的人。
搬冰桶的人有换班,艾琳没有,最后困倒在车上。
再次被冻醒。
睁开眼睛,冰桶不在车门口,而在车里,就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