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吃完再去洗……为了往回赶,我早饭都没吃,饿死了!”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
司一珞更是跟他一同上过战场,当初在战场上,两人浑身是血在外面顶着大太阳跑了两三天,那个味道至今挥之不去。
“吃吧。”
项骁啃了根鸡腿,又拍开酒坛的泥封,拿碗给司一珞满上。
“今天可以陪我喝点儿了吧。”
推辞不过,司一珞举碗与他相碰,一碗酒下肚,似乎连呼吸都畅快不少。
“来,干!”
喝到尽兴,项骁摇摇晃晃站起来耍了一套醉拳,捡了两根柴火棍丢给司一珞,朝她勾手。
“来,咱们两个好久没有过招了!”
司一珞觉得头晕,坐着没动,陈卓接了棍子,站到他对面。他眼前已经花得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满嘴还是招呼着司一珞的话。
交起手来才发现不同。
“我说司一珞,你怎么当了不到一年时间到的高官儿,水平就下降得这么厉害了?”
陈卓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胜在脑子清醒,动作反应快,项骁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他。
他就趁机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项骁屁股上挨了一棍子,捂着屁股骂道:“司一珞,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打不过就跑,还偷袭我……”
陈卓捂着嘴巴咯咯笑道:“项世子,不是阿珞姐姐,是我……”
司一珞用仅剩的意识扶着桌子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下就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了。
魏赫言深夜回到府上时,一进屋门就闻到一股酒气,还有一道均匀的呼吸声。跟在他后面进门的姒海临门一脚,闻到酒味儿,刚想开口呵斥洒扫的仆侍。
“你出去。”
姒海张开的嘴巴识趣儿地闭上,房门砰的一声摔在脸上,他后退半步,赶紧挥挥手,身后等着伺候的小太监们急忙退开。
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姒海小声问道:“屋里的地龙烧起来了吗?备的有热水吗?”
除了姒海,没人知道屋子里有人,按照魏赫言的习惯,早就烧好了地龙,也备好了热水。
姒海想了想,吩咐道:“让厨房备点儿醒酒汤,再备一些清淡的小食。”
屋子里。
魏赫言点上烛火,走过去掀开床帐。
酣睡的少女和衣躺在床上,房间里很热,她穿得厚,手脸都很红,床帐之中酒气扑鼻。
“司一珞,谁准你不洗漱就上本督的床?”
魏赫言嫌弃归嫌弃,到底不舍得她受罪,替她解开棉衣,擦擦额头和脖子里的汗。
少女嘤咛一声对着他喊了声渴。
“被伺候习惯了是吧……”
魏赫言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扶着她坐起来,水递到嘴边。
“还要……”
一杯水下肚不解渴,少女睁开迷蒙的双眼,魏赫言提来水壶,伺候着她喝饱了,扶她重新躺下,才解了衣裳,去里间洗澡。
因着她在这里,魏赫言没洗头,很快就披着衣服出来。
本该躺在里侧的少女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沿上,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胸口看,气氛有些诡异。
“跟谁喝酒喝这么多?”
屋子里热,他也觉得口渴,仰脸喝着水,没有人回答他。
他捏着杯子看过来,坏笑着又问了一句,“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