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百姓传言他发达了就不跟人讲话了,没人知道他在家里做什么,也没人见过有人来找他。”
“只前几天,他进过一趟京城。尸体已经运回来让牢里那个指认了,不是他卖的鸟,中间可能还有人经手。”
司一珞小心翻看着账本,账本被烧毁了一部分,从微花的字迹中辨别内容,主要是从何处何人手中,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鸟,又卖了多少钱,去处是哪里。
京城中多的是富贵闲人,从前那些勋贵,有实权的虽然牢牢地抓着手中的权势,却管不住家中的纨绔,没有实权的,府中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纨绔。
这些鸟的去处有很多。
但是他最近的生意惨淡了许多,进账却不少,这些进账,没有标明来处……再去翻看烤干的书信,多是那些富贵闲人们与他交流的一些养鸟心得。
要是照着账本上的人去查的话,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到。
“查那颗毒药的来历。”司一珞从容吩咐道,“只有驯养死士的人家才会有那种毒药,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马上就过年了,这个案子,明面上结一下,你暗中查。”
陈旺应了声是。
司一珞将信件交给他。
“将信件誊写一份你拿去查案,原件存入密档。”
忙完这件事情,天又黑了。司一珞牵着马往回走着,感慨着原来日子可以过得这么快,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
顺路去湛王府,正好蹭上沈茉冉亲手做的饭。
一桌四个人,人人的心思都不同。
常锦婵戳着自己碗里的米粒,眼睛在两人之间不停转换,一会儿看自己的便宜表嫂给那位英气女子夹菜,一会儿看英气女子将夹到碗里的菜都吃了,还就了两大碗米饭。
女人的饭量可以这么大吗?
再看自家表哥,一直低头吃饭,怎么有股可怜味儿?
“喂,你是什么人?”
常锦婵在边境就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人人都要讨好她,身边的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造就了她单纯直接的性子。
看不惯就要管。
“你们两个就不能注意点儿影响吗?”
司一珞看她一眼,没忍住咧嘴笑了起来,沈茉冉知道她为什么笑,也跟着捂嘴。
“笑什么?沈茉冉,别忘了你已经是湛王妃了,跟一个女人家在这儿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还有你,女人非要穿男装,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多难看啊!”
周湛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的小腿,她不仅不领情,还疑惑地问道:“表哥你踢我干啥,我又没说错!”
司一珞摇摇头,这么一个天真单纯的表小姐来跟好友争男人,压根儿就不是对手,她的手段全写在脸上了。
“没什么,我吃饱了,就不打搅了,你们慢慢吃。”
沈茉冉坐在椅子上没起身,周湛起身说道:“我送你出门。”
见司一珞跟自家表哥孤男寡女共处,常锦婵站起来准备反对,被沈茉冉抢先一步拽住她坐下。
“表妹是觉得我慢待你了?来,快点趁热吃吧,要不然菜凉了就腥了。表妹先吃鱼,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布菜。”
一耽误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出门,常锦婵瞪着她问道:“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献殷勤,也就你还能坐住,我都怀疑,你对表哥是不是真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