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海的声音弱了下来,“奴才知错!”
但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
“督主,您说咱们今天放了湛王殿下,他以后会不会针对咱们?”
“你话挺多?”魏赫言起身走到床前,伸开手,“还不快服侍本督更衣!”
姒海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抖着手去解他的腰带,没敢问自家督主今天是怎么了,平常都不让他近身……
他的手法很生,扯了一下没扯开,蹲下去解的时候被魏赫言一脚踹了个屁股蹲。
“滚出去吧。”
姒海从地上爬起来,佝着腰退出去。
魏赫言自己动手脱了衣衫,回味着司一珞熟悉的伺候手法,在想,这倒是像他会干出来的事情。
太监净身后会有些后遗症,他不是太监,自然不会让姒海近身。女人了解不多,暴露的风险也小些。
憋了一天的喉咙紧得难受,他揉揉脖子,仰脸时原本平坦的喉部突然多了一个凸起,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那个凸起也跟着上下滑动。
整场宴会他都没有进食,原本没什么食欲,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去拿些吃的来。”
一开口,他的声音也与往常不同,低沉中带着点点暗哑,粗犷中又有磁性。
姒海以为自家督主上火,嗓子哑了,去厨房准备菜点时,又多准备了一碟枇杷糕。
屋子里光线昏暗,姒海低头服侍不敢乱看,自然没发现魏赫言的异样。
司一珞回府时项骁正在她房间里坐着吃鸭腿。
“陈婶子今天晚上刚卤的八宝鸭子,给你留了半只。”
宫宴上的菜中看不中用,他们两个半截遛出来,肯定都没吃饱。司一珞也不客气,两人分了一只鸭子还觉得不尽兴。
项骁起来起去厨房瞄了一圈,又从锅里捞了两跟猪蹄,摸了两坛酒。
“吃肉得喝酒才痛快,来,好不容易有机会,咱俩喝两杯!”
司一珞现在看见酒就有点发怵,她喝点酒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刚受了一场惊吓,她还没想好怎么收尾,要是再出点儿别的事情,她怕被魏赫言灭口。
“我不喝了。”
她在宫宴上已经喝了不少了,但是项骁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大晚上吃肉太油腻,喝点酒解腻也没什么。再说了,你的酒量的我可试过了,这么一小坛酒,还不够塞牙缝呢。”
司一珞的谨慎小心也分跟谁在一起,项骁不在她面前时,她十分克制,但是跟他在一起久了,容易被他大大咧咧的性情感染。
项骁把酒坛子拍开,随手拿了两个茶杯倒上递给她。
“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一壶酒下肚就都过去了,稀里糊涂过去比憋在心里强!”
酒香勾引着肚子里的馋虫,越冷静克制的人在体会过那种酒后的放松时越会上瘾。
“我只喝一杯。”
“干杯!”
项云进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整喝了两坛酒。说他们喝醉了吧也不至于,两人神色都很清醒,而且才两坛酒,还不至于喝醉。
只是桌上乱七八糟,吃剩的骨头铺了一桌。
“还不过瘾吧,走,哥哥带你去外面喝!”
项骁勾住司一珞的肩膀,司一珞揉了揉太阳穴,想拒绝他。
“今天晚上圣心湖热闹得很,明天又不用去点卯,哥哥带你去喝花酒解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