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小声补充道,“便宜,耐摔的最好。”
项云应了声是,又隐匿在黑暗里。
应付他们比审问犯人还累,司一珞以为魏赫言回去了,回到房间里伸了个懒腰。
“司大人这么快?”
听惯了军中粗人讲的荤段子,司一珞竟然从他的话里理解出了别样的意味。她吓得一蹦,默默收回了伸出去的胳膊。
“督主热闹还没看够?”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种趣味?喜欢听墙角看戏……
亮起的烛火照亮卧室,魏赫言斜靠在她的床上,俨然把她的卧室当成了提督府自家的地盘。他唇边挂着邪魅的笑,勾人的眼神令人心中一动。
“司大人的手段太稚嫩了,这方面,父亲与兄长都没法教,司大人需要重新拜师学艺——”
司一珞老脸一红,他刚才去偷看了?
“督主你怎么能……”
魏赫言坐起来,趁她靠近,长臂一伸将她捞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坐下。
“别动!”
司一珞的窘迫被放大了十倍,魏赫言两条手臂钳在她腰上,他身上浓郁的侵略气息将她包围缠绕。
她一动不敢动。
怀中少女的腰肢纤细,似乎一掐就断,但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还在挣扎,魏赫言用力将她压倒在床上!
“魏赫言,你做什么?”
慌乱将她吞噬,她还是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这般靠近,与他这般暧昧。
以往都是在梦里……
魏赫言又发现一个秘密。
她平常对他规规矩矩,一到关键时候就连名带姓地喊他,尾音里带着轻颤,特别好听。
“本督在宫里见惯了后宫妃子争宠的桥段,或许可以做司大人的师父……来,喊声师父听听。”
少女的面色怪异得很,魏赫言眯眼,蛊惑道:“喊师父!”
司一珞眼睛垂下,乖乖巧巧地喊了声:“师父。”
这一声喊出了她上辈子到这辈子对他的情谊。她心中五味杂陈,上辈子的魏赫言不喜欢他们喊师父,他们之间虽有师徒情谊,却没有师徒之名。
他永远冷冰冰的,与他们保持距离,对她永远没有现在这般……主动。
“师父。”
她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喊了一遍。
魏赫言被她的眼神击中,后背一麻,似乎在云端上,脚下都是虚幻的梦影。他的脸从脖子根儿开始红,更给他添上媚态。
司一珞手指在他脖颈间划过,盯着他喉结的位置,略有些疑惑地在那处按了按。
满室唯余越发灼热粗重的呼吸声……
魏赫言猛地弹开,挥袖熄了蜡烛,坐在椅子上平复半晌。
他只差一点就绷不住了……
谁说她不会撩人?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呼吸撩拨他!她……
司一珞猛然回神,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
黑暗中没有一点声响,但却能感受到魏赫言还没走。她捂着心口的位置,刚才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问他为什么没有喉结。
她敢开口问,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黑暗中两人对坐着,心思却各异。
良久之后,司一珞清了清嗓子。
“下官多有冒犯,还请督主恕罪。”
魏赫言等来台阶,起身道:“看来司大人不用本督教了,本督就不耽搁司大人的时间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