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不谈国事,司一珞负责宴会的安全。
歌舞升平中酒过三巡,。
魏赫言小声道:“看来司大人挺喜欢岳北书,出席宴会还带着他……”
合奏中,箫音单独飘出来,将场中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司一珞心里翻白眼,魏赫言最近话多了起来,跟她以前认识的督主完全是两个人,有事没事就要调侃她。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想借岳北书摸清北辽在京城的暗线组织,就得带他出门,让萧破云看到她很宠岳北书,她再随便漏点儿什么文书消息,这样才能让他们露出马脚。
况且他本身就是伶音阁的伶人,进宫献艺也实属正常。
关于公西允,不知道魏赫言跟曜帝说了什么,曜帝不仅没有惩罚她办事不力,私下里还跟她说,让她放手去做,并且还想了个方法,堂而皇之地让公西允入府。
譬如今晚,献艺的人中就有公西允。
台上的公子将一把长剑舞得似要杀人,旁人看着起劲儿,司一珞一直盯着他,生怕他借机刺杀。
她的目光落在有心人眼里,啧……
公西允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截杀北辽使臣,也不知道母亲为何自杀,他只知道,在朝廷还没有定罪前,司一珞虐杀了他的父母。
他恨不得立刻用手中的剑一剑刺穿她!
落在旁人眼里,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呀……
伯安捋着胡子,他能平安度过六十大寿,司一珞出力不小,对司一珞这个人能拉拢就不要得罪。
别看同僚们嘴上骂着她,私底下没少往她府上送礼。
“皇上,今天的节目与众不同,台上少年的剑舞十分特别,臣想向皇上讨个人情。”
他的行为落在曜帝、魏赫言和司一珞眼里,是另一番滋味。
宫里认识公西允的人不多,他开口要人,难道是跟这件案子有关?
曜帝回头,余光里瞥见魏赫言微微点头,瞥见司一珞面色严肃,他轻笑道:“不过是一个伶人,伯卿想要就赐给伯卿了。”
公西允愣在当场,直到魏赫言提醒道:“还不快拜见伯阁老!”
不情不愿地上前几步,跪下行礼后垂眸站在伯安身后。
宴会仍在继续,北辽是战败方,朝廷还能如此花费心思招待他们,自然是宾主尽欢。
等宴会散席,司一珞安排监视岳北书的人过来禀报。
“大人,北书公子今晚与萧世子说了几句话,两人凑得近,属下没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司一珞反思自己最近应该没有透给他重要消息。
“盯着他们!”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若让北辽细作翻了天,岂不是显得锦衣卫无能?
下属应了声是。
魏赫言被曜帝留下,司一珞出宫后独自回府。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司大人。”车前有人叫住她,“小人是伯府的管家,奉我家阁老之命,给司大人送一件礼物。”
司一珞下马走近,管家掀开车帘,公西允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
管家观察着司一珞的神色,少女眸中光彩潋滟,唇角满意地勾了勾。管家放下心,“我家阁老借花献佛,司大人满意就好。”
当着外人的面,司一珞还是要为了公务牺牲一下的,伸手对着公西允说道:“还不快下来?”
公西允无视了她的邀请,从马车上跳下来。
管家朝司一珞拱拱手,赶车离开。
“走吧。”